第二天上午,元梅黑着脸站在毛攀房间的浴室里,看着脖子上已经快要把朱雀纹身都盖住了的大印子,一个不乐意,扬手就在身旁光着膀子刷牙的毛攀胳膊上抽了一巴掌,一边扭开活络膏的盖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道:“跟有狂犬病似的,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卧槽……大腿里子……你大爷!”
毛攀:“……”
他叼着牙刷,侧头看了两眼自己肩膀上层层叠叠凝结了血痂的牙印,又一脸无辜的瞅了一眼拉着驴脸搓活络膏的元梅,忍不住吐着泡沫傻笑出声,刚伸手摸上她的后腰,想将人搂过来,就被对方无情的拒绝了:“你看你要把牙膏蹭我头上的!”
:“呵呵……呵呵呵呵……”毛攀一边乐,一边吐掉口中的泡沫,像个脑瘫的二傻子一样,眼睛瞅着元梅抹药膏,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收拾自己。
当天下午,领着元梅在外面坐船放风的毛攀接到了一通电话,挂断以后,一脸懵逼的看着后者,半晌后,讷讷的给她来了一句:“我妈说我什么表弟表妹死了之类的……我表弟表妹?走,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以后,便直接摆手叫来阿牛,让他吩咐下去,立马将船往回开。
回到项龙国际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陈昊的套房里,陈洁双手抱胸,一张脸黑沉如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对面的沙发上,陈昊同样也黑着脸,手里攥着一个酒杯,一言不发的盯着虚空失神,两人进门后,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俩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陈洁回头看见两人,面上一喜,笑嘻嘻的踩着她那细细的小高跟迎上来,一手一个的拉着两人在自己那张沙发上坐定。
她挂着一脸慈祥的姨母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寻思了一会儿后,松开毛攀的手,侧身整理了一下元梅滑落道脸颊边上的发丝,轻声细语的问道:“小梅呀~今天跟攀儿去哪儿玩了?”
:“坐船出海了。”元梅好脾气的笑着应道:“毛攀说教我钓鱼。”
:“呵呵呵……”陈洁笑得有些不值钱,特别没有边界感的一个劲在元梅手上和脸上乱摸,口中却佯怒般的嗔道:“攀儿也真不懂事,这几天又起风了,怎么能带你一个小姑娘出海呢?遇到危险怎么办?你等着,阿姨一会儿说说他。”
陈洁的嗓音本就偏柔和,如今更是故意软着嗓子跟元梅说话,还每每都要带上一个似有若无的上翘尾音,搞得后者莫名有种对方想撩自己一样的错觉。
毛攀是她亲儿子,她这么跟毛攀说话倒是没毛病,但元梅跟她又莫得血缘关系,本来就偶尔会被女人撩到,陈洁还总给她整这个动静,让原本脸皮也还挺厚的元梅都忍不住有些羞涩。
毛攀一瞅他妈对自己的女人上下其手这个劲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挂不住了,他起身绕过沙发,坐到元梅另一头,探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拉着驴脸埋怨道:“哎呀妈~~你说话就好好说,离她那么近干什么?梅梅不爱跟人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