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讲喽,阿姐。”兰波见阿姐难过成这样,也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元梅,又默默低下头去,声音低低的,却能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听的见:“猜叔是我打死嘞,你都叫他们打死我嘛。”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来轻笑一声,眸光中带上了从未在阿姐面前表现过的阴冷恶意,虽然是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却让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猜叔发怒的时候。
他一个一个的扫过众人的脸,目光停留在这些人的眼睛上,随即又看向下一个,给屋子里所有人都施加了沉重的心理压力,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禄颂脸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一声:“整个达班,一锅是猜叔,一锅是阿姐,现在猜叔死球喽,南勃帮嘞边哩事没的解决,没的我阿姐,哪个有本事顶起?
以前猜叔杀阿姐,因为他个人阔以顶起达班,晓得拉羊能叫达班活哈克,现在他没的喽,只剩下阿姐有这锅本事,我看还有哪个敢动我阿姐?”
众人明白他此言在理,闻言只是面面相觑片刻,没有一人吭声,仿佛都默认了兰波的话一般,只有被兰波死盯着的禄颂脸色不是很好。
此人是猜叔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工作能力不错,也只对猜叔一人忠心,大家都知道这人是猜叔的直系下属,他也从没安排过禄颂在谁身边待过,是以,以前也从来没有人指使过他,甚至于这一年多时间没怎么回达班的元梅都不知道他具体是负责哪一块儿的。
:“呜……”元梅听得难受极了,她痛苦到浑身都在颤抖,原本那双看谁都像在跟人说话的美丽桃花眼现在以猩红作为底色,里面盛满泪水,眼眶不堪重负,让里面的泪水滑落后,又立马迅速蓄满,虽泪眼朦胧,却显得极为可怖,全然没了以前的通透清明。
她怔怔的看着被按着跪在地上的兰波,又仰头看了一眼猜叔似是安详的面容,不堪重负的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疯狂抽气,像怕被人看见自己哭的如此狼狈一样,只是手腕处不停流下的水迹却出卖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