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捂着脑袋纠结的功夫,跟阿远一起去弄柴的但拓也回来了,见她这样,还以为自家小媳妇儿待在这里不动都受伤了呢,急忙凑过来嘘寒问暖:“啷个喽?给是叫蛇咬到起?”
元梅摇摇头,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趴进但拓怀里,拱来拱去的蹭个不停,那个没皮没脸的死出让拓子哥心都软了,一手抚摸着她后脑勺上的头发,一手轻拍她的后背,将他那个比小狗崽儿还爱撒娇的小媳妇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好像只要这样,他们这辈子就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似的。
可现实却与他的梦想背道而驰,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飞快,他还没来得及跟他的妹儿诉说完自己所有的相思,她就已经要走了。
下山之前,两人又依依不舍的抱在一起哭了一场,但拓有心想把她送到山下,元梅却怕伍敏察觉山上有人,没敢同意,只带着两个死士,抹着眼泪又将她拓子哥一个人丢下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他们不用担心半路走丢,只要顺着那条看似没有尽头一样的石头路往前走就是了。
接人的,还是送他们来的那几个,他们骑车下山以后,又将摩托车停入车库,换上他们开来的车子,又将三人接回寺庙。
也不知是不是没跟她拓子哥待够,元梅总有一种从美梦中被人一巴掌抽醒了的失落感,一连好几天,她饭也不爱吃,觉也不爱睡,课也不想听,跟心丢了似的,整天就抱着那只黑乎乎的大乌鸦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就抑郁了呢。
抑郁,是真的抑郁,不过除了她自己和关宏峰以外,就只有那个给她下过诊断的医生知道了,在班主任等人看来,就是她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跟让什么脏东西上身了似的,从那个原本所过之处民不聊生的祸害,突然变成了一个比波钦还不爱出门,不爱跟人接触的死宅。
小禅师没稀得搭理她,虽没说押着那个智障癫婆强行授课,却也一句都没安慰,只自顾自的出了一趟门,回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元梅身上的“脏东西”似乎下去了。
彼时的死学渣正蹲在树荫下,用一根树枝在泥土里戳来戳去,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让人闻之便汗毛倒竖的诡异笑声,他最有天赋的徒弟伍敏没经得住好奇心驱使,忍不住上前几步,低头盯着她那个黑漆漆的头顶沉声问道:“元梅,又在做什么?”
后者一愣,一脸无辜的抬头看他,若无其事的摇着头撒谎:“没……没事儿啊,我啥也没干呀,师兄你不用忙吗?你……你赶紧走吧……”
:“贫僧问你在干什么!”一瞅她这个死出,伍敏就知道这货肯定又在偷偷摸摸作妖呢,语气立马就不好了,甚至元梅还从中听出了几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