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个似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一样的班主任,犹豫片刻后,探手过去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又返回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寻思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禅师,你今天咋地了?”
波钦不吭声,元梅等了半天,见他跟死机了似的,跟自己玩上一二三木头人了,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今天很奇怪……以前不是一看见我,就咬着后槽牙提溜我领子薅到教室……咳……嗯……佛堂里讲课的么?怎么今天啥也不讲,大早上堵我,带我过来玩儿了呢?
你咋回事儿?
因为昨天来了天竺高僧,怕我过去影响大禅师心情?怕他们在那儿盘道……还是啥的,大禅师看见我以后,一个心情不好,再发挥失常?”
波钦一脸复杂的摇摇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仍旧是一声不吭,元梅本来还没有很想去听大禅师讲课的,见班主任给自己整这出,突然就有点好奇了,忍不住挑着眉毛追问道:“哎,禅师,不是说佛教起源就是天竺吗?你觉得,天竺的大师厉害,还是咱禅林的大师厉害啊?他们是不是比咱这边的有名?”
波钦一听这话,又继续意味不明的点头摇头,半晌后,才吭哧瘪肚的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各有千秋。”
元梅挑挑眉,好奇的搓着下巴歪头问道:“那是不是天竺那边的佛教比较出名?”
:“不清楚。”波钦不甚在意的摇摇头,神情又突然变得跟之前上课时一样,特别严厉的命令道:“不要听。”
以前只听名号,元梅还觉得这货是个会营销自己的心机男,现在认识久了,她发现这人心机是心机,却没有特意营销自己的意思,对名利这一块儿,他似乎不怎么在意,平时也很少主动跟人接触,尤其跟外面那些慕名而来听他公开课的各界大佬,人禅师压根不稀的搭理。
由此,元梅分析出了此人的性格成分:这特么是个纯死宅!还是个极度社恐的死宅!
她都可以想象,当初这个死宅为了大胖跟自己搭话,得鼓起多么大的勇气,然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外向,就被自己阴阳怪气好一顿怼,搞得他更不喜社交活动了,没准儿小禅师记恨自己这么久的原因也在这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些信徒好像都是以前见过的呀,虽然这次一下子来了不少人,但也都不是太生的面孔,班主任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无视他们的,为啥今天连前殿都不去了,他自己的班主任讲国际公开课,他都不说去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