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当初的毛攀,都没真做过什么实质性伤害过元梅的举动,吴老二却说下手就下手,让她不得不防。
以他的性格,一旦元梅戳破他那些手段,他之后就会更加谨慎,将自己的想法隐藏的更深,可后者又不是很情愿让这小子陪睡,但凡不把她逼到墙角,她还是更希望白嫖,这样一来,就更不能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
她知道岑智川这次的反常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留毛攀陪睡,还毫不掩饰身上的痕迹,这是心里难受,吃醋了,可她不准备照顾吴老二的想法,有些事,她隐约有所猜想,却不打算让对方这么早就如愿。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稍稍敲打一下,让他知道元梅的身份,和他自己的身份,叫他明白什么是他该管的,什么又是他不该管的。
作为安抚,再小小的撩他一把。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给他一个不疼不痒,又疼又痒的软钉子,继续用那根不存在的胡萝卜吊着这头反叛的小倔驴往前走。
岑智川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哪里能知道元梅这个老油子的险恶用心,他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呆愣半晌后,又一言不发的并拢双手,低着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脚步漂浮的离开了元梅的房间。
有了这一遭,岑智川又老实下去,像以前那样,不再因元梅身边出现的男人而表露出明显不满。
几天后,兰波带回了他的救命恩狗,那是一只一岁不到的小公狗,黄背黑嘴巴,胸前还带着一撮白毛,四只脚脚上穿着白袜子,虽体型不算太大,但也属于大型犬范围。
他狗叔一进门,看见门厅里的猜叔以后,就扯着嗓子汪汪叫开了,兰波阻止了几次后,那狗子也逐渐平静下来,乖巧的歪头到铲屎官手边任他抚摸。
元梅下了楼以后,那狗子先是夹着尾巴低低的哀嚎几声,见兰波凑上去低声与她交谈,又屁颠儿屁颠儿的凑了过来,摇头尾巴晃的凑在她腿边,嘴筒子里还发出类似撒娇一样的嘤嘤声。
(方言,摇头尾yi巴晃:大多都是形容小狗看见主人,或者它喜欢的人。我回家看我妈的时候,我妈也这么说我,大概就表达当时的一个状态,说这个人,或者这个动物很开心,甚至有点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