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若有所思的看看元梅,又看看伍敏的背影,心事重重的跟在师兄大人身后往前殿的方向走去,路上遇见一大群穿着施工防护服的工人,路过三人的时候,齐齐鞠躬打招呼:“妹姐!住持。”
他们不认识阿吉,自然也不会跟他打招呼,可后者到底是混官场的,这么短短两个称呼,也能让他从中听出一些讯息。
这么想着,阿吉也没故意装傻充愣,正好现在谁都没说话,他不想冷场,刚好给他当个由头,抛出一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氛围,遂装模作样的笑着问道:“这是妹姐的人啊?是要重修寺庙吗?”
他没说华国话,导致元梅有点不爽,又将双手插进口袋,半眯着眼睛歪歪头,吊儿郎当的叼着烟管答道:“嗯,我的人。不过不是重修寺庙,是准备在后面挖个水池。”
说到这里,她举起左手,从口中摘下烟管,随手递给清婉让她帮自己碾灭,又侧头瞥了阿吉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我家不是有两只貘吗,我准备送 一个过来给师兄……”
顿了顿,她的唇角勾的更高了,又侧头看向阿吉,从鼻子里喷出一个似是嘲讽,又似是轻笑的音节,慢悠悠的吐出了后半句话:“省的有些不长眼的东西以为我师兄没有背景,把他当成可以随便玩的小可怜,在我和波钦禅师不知道的时候欺负他。”
她这一顿不留情面的阴阳话说的阿吉有些没脸,更多的,却是忐忑。
伍敏似是半点都没能察觉元梅话中的意思一般,笑嘻嘻的停了半步,等她走到自己身边时,犯贱似的用自己的大爪子揉了一把她的头顶,龇牙咧嘴的调侃道:“真孝顺。”
元梅气的脸都绿了,使劲一甩脑袋,越想越生气,又使劲推了伍敏一把,咬牙切齿的跳脚骂道:“滚你妈犊子!那么贱呢?”
师兄大人被重重的推到墙上也不喊疼,仍笑弯着眼睛,用表情犯贱,气的元梅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愤愤的一甩头,大步往前跑。
那天还觉得这个醉酒的小比丘看起来秀色可餐,格外能激发他欲望的阿吉一瞅他今天这个犯起贱来能把达班大姐头气跑的死出,顿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突然就感觉这小子虽然长相挺符合自己口味,但给人的感觉和那天简直天差地别,一下子就勾不起他的想法了。
元梅走进前殿的时候,那边还在讲经呢,好死不死的,讲经的还是闭关了好几天的芦诺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