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沈全懿身侧站着,替其轻轻的捏着肩膀,随意的接了一句,也算是奉承:“常说十月怀胎苦,生养恩情重如泰山,可看自己的孩儿,便是苦也不觉得什么了。”
可这一句话听着也是平常,却不知道怎么使苏锦脸色微僵,方才还侃侃而谈的,现在一时收了嘴。
不出一言。
秋月的脸霎时一白,还没想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膝盖最先一软,已经跪下了。
气氛凝滞,沈全懿的眉头一挑,回头冲着地上的秋月冷声呵斥:“放肆,你这样贸贸然的插嘴,实在没规矩,还不快滚下去,自己去领十个手板。”
一侧坐着的苏锦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再抬头看过去神色已复往常,她不觉就打量着沈全懿,最后视线落到了那张脸上,不觉攥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手。
“无妨,你也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快快下去吧。”苏锦冲着秋月摆摆手,秋月忙不失迭的退了下去。
门儿上侯着的紫烟也顺势退出。
屋里便只剩下沈全懿二人。
苏锦抓起梅花朱漆小几上的茶碗,那是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一整套摆着甚是惹眼。
茶叶在碗里打转,轻轻的抿上一口,就觉口齿生香,上好的庐山云雾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