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拓鼻间轻轻的哼了一声儿,他如今虽年岁大了可是人依旧将腰板挺得直直的,个子上仍高出福王一头,微侧开脸,低睨一眼福王。
二人并肩而行,从乾清宫出去,上了轿子,往慈宁宫的方向去。
又到了角门儿上下了轿子,两人上了游廊,走出许多,白拓才冷声道:“我受什么气,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瞧瞧你们都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倒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儿。”
话落,福王的脸色微滞,白拓就又道:“陛下如今的心思我看的够清楚,你大舅现躲着不敢进宫里头,为了什么,不就是靠不上别人,只能自己想着法儿的留在长安,可眼看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他挑了挑眉头,眸子越过福王看向远处,房檐上铺着得一层层的琉璃瓦泛着奇异的彩光,映在他的眼里,他顿了顿,沉声道:“陛下是铁了心的让我等远离长安。”
“太后娘娘是记挂着我们兄弟,也愿意在陛下跟前儿替我们说话,只是陛下心意已决,迟早是要驱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