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唐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好。”
在例行的询问中，两人都表现得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他冷静地复述着晨跑、发现尸体、报警的全过程，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她专业地记录着，时不时提出几个关键问题，精准而犀利。
直到询问结束，那名警员暂时离开去取东西。
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垃圾场的风吹过，卷起一片塑料袋，发出哗啦的声响。
最终，还是唐宋先开了口。
“我们....终于出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陈婕的心湖。
“小婕，我可以....正式追求你吗？”
“咳。”
陈婕的脸瞬间就红了。
“再，再说吧。”
“工作呢！”
她逃避似的强调。
陈婕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
蹲下身，掀开白布的一角。
尸体很“干净”。
除了颈动脉那道致命的切口，再无其他伤痕。
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防御性伤口，甚至连指甲缝里都没有泥土。
这不像一个在垃圾场被发现的尸体，倒像一个精心布置好的人体模型。
她检查着伤口，周围的空气流动似乎都静止了。
垃圾场特有的腐臭味淡得几乎闻不见。
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不知为何.......
陈婕的心头，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荒谬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