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一怔,小声嘟囔,“那是我画得最久的一幅,那就是我心目中的你,那种志在必得,看什么都觉得像垃圾的眼神~太帅了。”
裴琰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小心避开她隆起的腹部。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梨梨,那四个月……”
“很辛苦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温梨的眼泪再次决堤。
那些独自产检的恐惧,孕吐到虚脱的夜晚,思念成疾却不敢联系的煎熬……所有的委屈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我好想你……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裴琰心疼得呼吸都在发颤。他俯身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嘴唇贴着她的发顶,“我知道,我知道……”
温梨揪着他的衣领,哭得像个孩子,“你、你以后不许再凶我……不许说不爱我,不许恨我,不许讨厌我!”
“不会,永远都不会。”
“也不许不相信我……”
“永远不会。”
“要一直一直对我好……”
裴琰捧起她的脸,郑重地望进她的眼睛,“我发誓。”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带着无尽的怜惜和爱意。
温梨渐渐止住了哭泣,靠在他怀里小声抽噎。裴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小孩,“睡吧,我在这儿。”
窗外,晨曦微露。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恰好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温梨的眼皮渐渐沉重,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嘟囔,“阿琰……”
“嗯?”
“那些信……你最喜欢哪一封?”
裴琰轻笑,吻了吻她的发顶:"每一封。"
因为每一封,都是你爱我的证明。
温梨吃完早餐,家里多了好多人。
休假回家的张姐,因为她预产期快到了,急匆匆的从国内赶了回来。
还有一直在医院的林队长,也回来好几天了。
温梨看到他们,心情好了不少,孕期这段时间可多亏了他们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