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警车扬起的尘土,张校长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上一任校长是怎么被撤职的,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下意识摸了摸胸前口袋里别着的钢笔——那是他当上校长时教育局发的奖励。
……
“我的妈呀!那黄莹莹也是厉害,把那同学的牙齿都给打断了。”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瞪圆了眼睛,手捂着嘴小声说道。
“不是鼻血吗?怎么就变牙齿了?”旁边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满脸疑惑。
“我怎么听说是两颗门牙全磕掉了呢?”另一个穿蓝布褂子的女生插嘴,边说边夸张地用手比画着。
围观的同学们听得浑身发毛,几个女生下意识捂住了嘴,互相交换着惊诧的眼神。
有人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蓝布外套的袖口都被揉皱了。
“我的天……”一个扎羊角辫的女生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紧紧攥着胸前的领子,指节都泛了白。
她旁边戴眼镜的男生不停地推着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几个男生懊恼地跺着脚,解放鞋在水泥地上蹭出‘沙沙’的声响。“早知道就该跟去看看……”有人小声嘀咕着,拳头懊悔地砸在走廊的灰墙上,震得墙皮簌簌落下。
顾北研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顿时脸色煞白。她猛地捂住嘴,转身就往夏姩姩的教室狂奔,小皮鞋在水泥地上踏出一连串急促‘哒哒’声。
‘砰’的一声推开教室门,顾北研一眼就锁定了夏姩姩的身影。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不由分说拽起夏姩姩的手腕就往楼道里拖。
虽说是拖,实际上还是挺温柔的。
她知道她嫂子现在是有孕在身,自然得温柔一点。
但是她现在也着急啊!
“哎!你干什么呀?”夏姩姩被对方拽到楼道角落,连忙开口问道。
楼道里,顾北研像检查什么贵重物品似的,双手扶着夏姩姩的肩膀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