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有,虎头还有小林。”
“这么久没出现,他们是不是跑前头去了?”
算着时间,安北猜测,极有这个可能,“李姑娘,要不我们沿着河边,往前走?”
李云溪不甘心,她不想走!
这一走,这个仇,她都找不到人报。
一想到报不了仇,黑黑的眸中瞬间浮现一抹红。
凌七靠在她身旁,自然最先感受到这股浓浓的杀意,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她的眼:“师父,山上应该没有活人,你身体要紧,我们先走吧。”
“李姑娘,走吧,粮食另想办法。”
右边传来动静,李云溪猛地看过去。
“李姑娘...头?”
“苏明?”
声音由远及近,安北几人也听到了。
他朝右边大喊了一声:“大有?”
“头,是我,你们怎么不走?是要杀上去吗?”
听到这话,李云溪扭头看向左边山峰,从这里爬上山,再走过去,嗯,算了,这个仇!也不是今日非报不可。
说不定,人都死光了呢。
深吸一口气,起身挤了挤衣服上的水迹。
“走!”
这一走,足足走了五日。
直到巡逻之人发现他们,李云溪才解脱双腿。
回到城中,天都黑透了。
还好天黑透了,没人发现他们的狼狈。
李云溪泡了个热水澡,让陈氏煮了三道面,吃饱才睡去。
她是睡了,而安北几人却没睡。
十来人坐在大堂,安静听安北讲叙这一路发生的事,凌七适时补充几句。
良久,一个精瘦、瞧着三十出头、眉峰有道疤的人,缓缓开口:“竹筒的威力已被人发现,经过这一次,他们怕是更想得到!”
安北叹了口气,看向那人:“是的,这两次拦截,他们都没放火,傅叔,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傅叔,傅良,曾是武安侯的幕僚,跟着安文杰来此,不是来管理,而是做李家兄妹的幕僚。
尽管一个只会对他哼哼,一个他只看到背影。
但他却认定幕僚这个身份。
“春肆,我记得你曾说过,李姑娘在上华村,也遇到过黑衣人袭击?”
提到这个,春肆最清楚,“嗯,是的...当时李云豪媳妇掏出的银票,是盛京钱庄的,而云泽少爷手中也有一张,皆是百两银票,那会就起了疑心。”
凌七插嘴:“师父当时掏出银票,还说了句黑衣人真有钱,我就瞟了一眼,确实是盛京钱庄的,只是后来回城,事太多,大家也没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