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问章大夫,看能不能养。”
“能,我养过,但没发芽。”之前,李云溪在小花园丢了好些种子,一个也没长出来。
“我听傅先生说,他种的三七都成了,我想试试。”
“嗯...”
李云泽不想上山,也不想去官窑,李云溪只能妥协,只要他不跟武安侯跑去福安县玩就行!
吃过早饭,她准备出门时,章大夫来了。
“云溪,我想跟你一块进山,去山中看看人参。”
见他挎着包袱,石斛背着锅,福一挑着担,再看着自己,只有一个掩人耳目的包袱,李云溪叹气:“那你等会,我去拿被褥。”
林家庄的后山,福一每年都要去个几次,章大夫也去过,而石斛只在林家庄待过。
此时已是深秋,山中浓雾弥漫,有李云溪带头,几人倒也不怕,章太傅还饶有兴致的讲解路边的药草。
“李云溪,等等...这株是川贝母,能治脾胃虚寒、寒痰呢,石斛,快拿药锄来....”
“....”
李云溪停下脚步,耐心等待章大夫采药,可山下的李云泽却没耐心听武安侯念经。
妹妹可是说过,他要是敢跟侯爷走,定会打断自己的腿,关进窑洞,打一辈子的铁!
妹妹打不过自己,但妹妹会唠叨,跟娘一样唠叨。
所以,在听到武安侯的声音时,他直接跃上屋顶,跑了。
徒留,气得直跺脚的武安侯。
武安侯犹豫了片刻,放弃追人的想法。
以前这孩子没轻功,飞不了屋顶,如今,轻功倒是不输他,万一惹急了李云泽,挨打是小,丢命是大。
于是,武安侯折身回到萧府,见萧老太傅不在,又来到试验田,萧家爷孙正跟着一群老头扯草,他忍不住调侃。
“我说,萧老头,你认得到野菜和韭菜吗?你莫把菜当野菜拔了。”
萧老太傅抬起头,瞥了他一眼,继续拔草。
哪怕寒冬将至,也冻不死地里的野草,拔一茬,长一茬,尤其是施过地肥的那几日,一日不见,它能冒出一寸来。
“萧老头,你出来,我找你有事!”
“萧老头,你再不出来,我可进来帮你拔野草了。”
萧老太傅叹了口气:“走吧....”
三人来到城墙上的角楼,萧扶云扶着叔祖坐下,让荒一去打水来,他则升起了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