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喝着小酒,听着美曲,抱着娇娘!
我替他们感到不值!
怎么,叛军攻城的日子忘了?
腹中无粮,挨饿的日子记不清了?
这才安稳了几年,全忘了???
要不我送你们出去,看看其他人过的什么日子?”
听着林员外小声嘀咕的话,李云溪又说:“无论他们之前干过什么,做过什么,这些年尽心尽责守着禹都县,难道还不能弥补?
而你!
你又为这座城做过什么?”
李云溪起身,看向站起身来的从瑶,“查完了?”
“李姑娘,暂将林员外的税查了出来,共计90亩地,去年交税45担;前年40担。”
李云溪都气笑了,若不是张大柱连夜问过林峰,她都不知道,竟有人虚报土地,少交税粮。
十抽一,多吗?
不多!
又没让他们交人头税,竟这么来糊弄她。
“张大柱!从瑶!”
“在~”
“姑娘~”
“带上黄册、账簿,即刻派五队人去安华镇,让镇上的人,挨个指认他们缴纳的税田,若遇无主之地,则将那块地划进卫所,独属卫所所有,算是我送给卫所的新年礼物。”
话落,林里长当即尖叫:“李姑娘!!不可!”
“怎么不可?什么不可?林里长,你好好说说,为什么不可。”
这让林里长怎么说,说他家里共有三百多亩田地?一旦说出来,这不就是把柄嘛。
他一脸惊慌,看向钱师爷,希望钱师爷出个主意。
可钱师爷只是低着头。
“还不快去!”
“是。”张大柱激动的朝从瑶使了个眼神,两人快步离开。
李云溪接着说:“继续核算,除安华镇,其他村镇全要算出来,钱师爷,你家也有地吧,税粮交了吗?”
话落,在场的几个文书手一顿,包括李中兴,皆错愕的看向李云溪,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是秀才呀,从考中那一刻起,就没交过税粮。
钱师爷也是这样解释的:“李姑娘,县衙登记在册的秀才、举人共计124人,这些年,他们都没交过税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