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与厉天灼有关的,都忘记了,甚至包括修冥。
“小姐,我隐约记得,昨晚客栈里有个伤得很重的侍卫,不知人在何处,是死是活……”
虽然想不起脸,但提到这人,樱时莫明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邓攸柠摇了摇头,她是丝毫记不住了。
“你也说了,仅是个侍卫而已,就算战死了,他的家人也会拿到补贴的,别多想了。”邓攸柠劝了一句。
见樱时身上的大伤小伤多到数不清,便让她先好好休息了。
回到悠宁水榭,邓攸柠依窗坐着,心里感觉很乱,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想什么。
仿佛,有什么事没有完成,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袁故这边,气急败坏地进了一处密室。
一个年长的老翁,站在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前,认真操作着什么。
袁故走上前去,怒拍了一下桌子。
由于动用了内力,桌子上的东西都被震得摇摇欲坠。
老翁紧忙护住,像是在护自己的命。
“袁公子,你这是又发什么火气呢?”老翁冷着脸询问道。
他虽是寄人篱下,但从没说过自己是袁故的下人。
自然也不用给他好脸色。
“柳渊长老,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南柯梦仅是删除了她对长乐王的记忆?”
“她现在还是那么不可控,让我如何与她再进一步发展?”
“你不是保证过可以让我抱得美人归吗?!”
袁故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他真恨不得拎着柳渊的衣领,让他亲自押去看看邓攸柠那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还指望一个毒药能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愚不可及!”
柳渊丝毫不惯着袁故,直接开怼。
他本是血月教的长老之一。
几月前,似王死后,血月教也被厉天灼清缴,仅他一个活了下来,被袁家所救。
这几个月,袁家供他吃穿,对他百依百顺,让他为他们研制蛊毒。
所以,在柳渊心中,觉得自己与袁故就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丝毫不惯着他!
况且,他知道袁家太多的秘密,大不了就与他们鱼死网破。
他本就是苟活之人,不屑一死。
就看那袁家小少爷舍不舍得死了!
“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让她变得更乖、更听话?”袁故疯癫地问道。
“那要看你自己,事在人为,现在她都已经忘了对你的仇恨,更忘了她原本深爱的人,你若还是不能走进她的心,老夫劝你趁早放手。”
“真是没用,连追姑娘都需要我手把手教,你要是老夫的弟子,老夫非打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