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心底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所以,连句普通关心的话,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不得不说。
“师姐这是要出府?”
袁故质问的语气中带着隐隐不悦。
邓攸柠自然也听得出来。
“是,刚才有一队出殡的路过门前,我闲着也是闲着,出去看看热闹。”
邓攸柠直截了当说明。
袁故轻哄道:“既然是出殡,就没什么好看的,别冲了晦气。”
邓攸柠:“没见过南炘国出殡场景,你们这里还有一路喊死者名字的习俗?”
“而且,我怎么总感觉,他这名字像是故意喊出来,想让什么人听到一样?”
袁故闻言,眸子瞬间结起了一层霜花。
“咳咳咳~”
他故意咳了几声,想装柔弱来博得邓攸柠关心,让邓攸柠没空去关外面出殡的事。
但,这次,袁故却并没有等来邓攸柠对自己该有的慰问和关心。
他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
为了不让自己在师姐面前失态,一直强压着怒火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怎么对师姐好都没用。
只要那长乐王稍微弄出点动静,都能牵动起师姐的心!
“师姐,韩表哥近来清醒的时间都变长了,刚才我来时路过他的房间,见他醒着,不如我们过去与他说说话吧。”
“不要为了外面一个陌生的死人,耽误与表哥聊天的时间。”
袁故搬出韩羡。
他言语里都是对韩羡的关心。
但听到邓攸柠耳中,却总感觉他在用韩羡威胁自己。
表哥的伤已经养了六七日了,就算再重,最起码人也应该是清醒的。
可韩羡清醒的时间却极为有限,且似乎还丧失了语言能力。
她也不清楚,明明表哥的嗓子、喉咙都没有受伤,为何会这般?
更奇怪的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袁故从不与自己一同来看望他。
每次袁故定要挑他昏迷的时候来。
不知意欲何为?
邓攸柠这人似乎天生反骨,别人越不让她做的事,她越要去弄个明白。
而且,她总感觉自己对长乐王有着莫名的记忆。
次日,她让樱时扮做府上的普通婢女,跟着采购的队伍混出府去。
势必要想办法寻来一张长乐王的画像。
或是多从百姓口中听听有关他的事。
厉天灼带着全城百姓一起为修冥送葬,这么大士气,隐匿与人群的邓彦桉自然也知道了。
一早,邓彦桉便找去了厉天灼他们现在暂居的潘大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