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些在建筑工地,城里清扫垃圾干粗活累活纯体力劳动的人比起来,来北星公司做工农民工待遇算好的了。在抱怨命运不公的同时,也庆幸自己选择了不错的行业。干过几年多少都有些技术,也算凭本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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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下飞机,在机场等待了。”事后傅铭宇还能想起那天去机场接人时电话里听到第一个声音的话,一定认准说话的人就是赵西海。尽管他当时心里很是生气,过后还是很快忘记了,他是一个不计较生活琐碎的人。
使他感到反感的原因不是他说出的话,而是说话的口气。相同的话用不同的口气说出来,表达的事情有时大相径庭,听在人的心理心情是不一样的。傅铭宇接通电话习惯性的说了声,你好。那边连个客气的回应都没有,接着便粗声大嗓的说了上面那句话,并把“下飞机。”三个字说的语气格外加重。好像乘了飞机身份一下变得高贵了,好像这次飞机对他们来说好辛苦,要不就是下了飞机北星公司没有派人提前在机场等候。
按着行程单上的信息,傅铭宇已经算好了他要接的人再有半个钟头才从飞机上下来,离开裕廊岛的时候,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过来,不是他出来的时间迟了,而是他要接的飞机提前降落了。民航局总是把时间计划得有些富余,七八个小时的航程,提前半小时一小时到达实在正常不过。电话刚一接完傅铭宇心里遂有一丝隐隐地不痛快。嘴里轻轻地说了一句算是骂娘的话。“有点少教养。”
樟宜机场是这里仅有的一个民用机场,无论是国土面积,还是人口流量都严格制约着这里向外扩展的想象。机场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热闹源自于唯一,这里除了机场再没有通往外面世界的火车站,汽车站,及客运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