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羽的惊呼声中,陆墨渊将断尺狠狠刺入刺青中心。
鲜血喷涌的瞬间,二十八宿星轨竟在他伤口处重新凝聚,只是这次每颗星辰都染着血色。
"墨辩第六式......非攻!"
断尺应声炸成齑粉,飞溅的木屑却在空中凝成万千袖箭。
陆墨渊看着那些袖箭循着星轨刺入七张人脸,突然踉跄着撞进周墨羽怀里。
他最后瞥见的是申墨阳扑向东北角的卦象,青年腰间的青铜罗盘正指着阵位疯狂旋转——
而正位对应的青石板上,隐约浮现半枚沾着金墨的脚印。
申墨阳的九节鞭在青石板上拖出细碎火花,他突然停住脚步。
东北角正位的金墨脚印旁,三枚形似倒悬鼎耳的符号正在渗出幽蓝荧光。"快看这个!"他声音发颤,"《天官书》里说'荧惑守鼎,兵戈将起'..."
陆墨渊推开搀扶他的周墨羽,指尖沾着伤口未干的血迹按在符号上。
符号突然扭曲成蝌蚪状墨痕,顺着他的手臂攀爬至脖颈。"是墨篆变体!"欧墨月惊呼着抛出素绢,那些墨痕竟自动拓印在绢布上形成完整句子。
"坎离相冲,震兑互易..."鲁墨山突然抓起散落的青铜算筹,疯狂在地上排列组合。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卦象:"当年师尊教过,墨髓逆流时要取天枢星位..."
姬墨雪的红绫碎片突然无风自动,在空中拼凑成二十八宿图。
周墨羽的伞尖轻点星图某处:"墨渊你看,紫微垣的方位和算筹卦象完全重合!"伞骨银铃叮咚作响,将星图投射在屏障表面形成光斑阵列。
陆墨渊突然夺过申墨阳的青铜罗盘,任由指针划破掌心。
鲜血滴在震位脚印上时,整个溶洞响起编钟轰鸣声。"这不是屏障,是墨冢!"他猛然转身,"当年徐夫人锻造鱼肠剑时,就用过这种血祭机关术..."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陆墨渊已扯开胸前束带。
暗红刺青从心口蔓延至后背,竟与屏障上的嗔字人脸形成镜像。"墨羽,敲响子午方位的银铃!"他话音未落,周墨羽的油纸伞已化作残影,十二声清越铃响精准落在星轨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