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听陈黑子提起，哪个地方的小城，被大妖屠了。
哪个地方，发生了灭村惨案，一村上千人，都被邪教屠杀，浑身血液都被抽空。
又或者，在那些邪教即将被彻底剿杀之前，疯狂的杀戮，造成一城十室九空。
甚至，还有疯狂的想要献祭一城，甚至是一郡的邪教行为。
姜澈总觉得，离得自己有些远，不够真实。
而如今，他算是真正的直面了这本以为足够遥远的一幕。
“只要能够打开鬼门，帝君化身跨过鬼门，降临人间，就算是天师府那群狗贼前来，也无法阻拦此地化为鬼城，成为我幽冥鬼教又一处修行胜地。”
姜澈耳边，听到了喃喃自语声，带着无比的狂热。
姜澈如今收敛起浑身的气息，距离那黑气缭绕的大楼，并不算是很远。
因此，能够清楚地看到，那站在门口，指挥着人手，不断的往楼里面搬运尸体的人，也能够听到，他到底是在自语什么。
眼前之人，长相跟被姜澈杀死的裴家青年，有两三分相似，只是年龄还要大上许多，大概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一具具尸体被搬运进去。
望气神通之下，分明是看到，这整座大楼，隐隐的，形成了一座门户的样子。
在那门户上，是由无数张扭曲挣扎的脸。
鬼门。
姜澈想着自己听到的名称，心中已经是猜测到什么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因为，想要打听当初怡红院的事情，才来到怡春院，找到丽娘。
没想到，居然是直接一头撞进了幽冥鬼教在云山城的重要据点内。
而且，这群人，丧心病狂到，要把整座云山城，化为鬼城。
到那时候，除了幽冥鬼教之人，怕是整个云山城，都不会有其他活人了。
怡红院。
怡春院。
丽娘。
裴家。
风流鬼。
幽冥鬼教。
山君娶亲。
刘棣身上的信封。
黄岗村的伥鬼和树妖。
姜澈脑海之中，许多事情，宛如是浮光掠影一般，窜连到了一起。
让他隐隐的看到了眼前事情的端倪。
这中间，当然是残缺了许多方面。
但是，已经不影响姜澈做出基本的判断了。
幽冥鬼教和大妖勾结。
后者祸乱云山城，吸引大夏天朝的注意力。
后者趁机收拢尸体和魂魄，打开鬼门，让那什么帝君的分身进入云山城，之后，把整座云山城化作鬼城。
这其中，唐七七看到那封信，代表着她身后的镇神司，已经是察觉到了。
从之前见到的，所有人身上都有国运护体，就可以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