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一把拉过她举起的手,“羡雪,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能帮到你我乐此不疲。”
他开怀一笑,随即又戒备地问了一句:“这位裴主簿不会是你的人吧?你看上他了?”
羡雪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呛得不轻,忍不住地不停咳嗽。
祁肆夜轻拍着她的背,心中暗想:“不好,定是被我说中了,她才反应如此之大。”他又懊恼自己怎么又为他人做了嫁衣。
羡雪终于缓了过来,又好气又好笑,打趣道:“殿下,你成日里在想些什么啊!我与这位主簿素不相识,只不过跟殿下您一样赏识才能和品行罢了,虽我换脸之后生得个狐媚模样,但你怎么说得我好像跟这世间男子都纠缠不清一样呢?”她装作气呼呼的样子背过身去。
羡雪说的也是实话,洛氏虽在大理寺中也安排了人,可官位尚且低微,未能掌握核心消息,对此案内幕毫不知情。但翎都府尹和工部侍郎的位置倒是都被洛氏这些年扶植之人顶上了。
祁肆夜这才猛然清醒,他还真把沈凌烟当成洛羡雪了,她可不是整日谈情说爱的歌舞坊女子,自己怎能这般看轻她。
他又道了歉,二人这才恢复平静安宁。
“殿下,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说另一件怪事。”
“哦?何事?”见她不常神情,祁肆夜也好奇起来。
“此事要从我十岁那年,一次入宫讲起……”
有一年元宵节,刚过完七岁生辰的沈凌烟应姑母宁贵妃邀请入宫。宁贵妃素来与大度谦孺的皇后娘娘交好,凌烟进宫时,正巧遇到宁贵妃在凤安宫与皇后娘娘谈笑。
那时的凌烟长得讨喜极了,红扑扑的一张小脸,像人偶一般精致。说话又会哄人,宫中这些长辈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