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与北冰原的风波平息后,张铁牛终于卸下了心头重担。双灵医阁的弟子们已能独当一面,药猴与药鼠的共生之法在两地广泛流传,连苍狼部落的孩子们都能熟练辨认灵草。这日清晨,张铁牛望着窗外盛开的“胭脂雪”桃花,忽然对白灵笑道:“这些年净忙着奔波,倒欠你一场安稳的游历。听闻南疆十万大山藏着无数奇花异草,咱们去寻些灵植回来,如何?”
白灵正在晾晒冰灵果干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时眸中闪过惊喜:“真的?我早就想看看南疆的‘凤凰藤’了,医书上说它的花瓣能滋养灵植灵气。”她将果干收好,指尖轻轻拂过张铁牛鬓边的白发,“只是南疆瘴气重,毒虫多,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
三日后,两人带着灵风、两只药鼠使者和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南疆的路。离开西荒时,弟子们站在医阁前相送,林风捧着新培育的“双生草”幼苗:“师父师娘放心,医馆有我们呢,这株草您带着,它能预警瘴气。”
越靠近南疆,景色越发迥异。西荒的戈壁与冰原的雪原被茂密的丛林取代,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虬龙般缠绕在树干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进入十万大山腹地后,道路被沼泽吞噬,只能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块前行,脚下的泥浆咕嘟作响,时不时有彩色的毒虫从草叶间窜出。
“这里的灵气好驳杂。”张铁牛运转医气护体,感知着周围的气息,既有精纯的草木灵气,又有阴寒的瘴气毒息,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独特的生态,“难怪南疆多奇毒,也多解毒的灵药。”他从药箱中取出“清瘴丹”分给白灵,“每隔两个时辰吃一粒,能暂时抵挡瘴气侵蚀。”
白灵接过丹药,指尖却被草叶上的露水沾湿,露水接触皮肤的瞬间泛起淡红色:“这草叶有毒!”她连忙运转灵植灵气压制,却发现毒素顺着经脉游走极快,幸好张铁牛及时用医气封住她的手腕,才没让毒素扩散。
“是‘胭脂毒藤’的露水。”张铁牛认出这种毒草,医书上记载其毒能麻痹灵力,“南疆的草木大多带毒,别乱碰植物。”他从药鼠使者叼来的灵草中摘下一片叶子,揉碎后敷在白灵的手腕上,叶片接触皮肤立刻冒出白烟,红色渐渐消退,“幸好药鼠们认识解毒草。”
两人继续深入,穿过一片竹林后,眼前出现了连绵的沼泽。沼泽上漂浮着绿色的瘴气,如同流动的云层,将对岸的景物完全遮蔽。灵风对着瘴气低吼,金睛中满是警惕,显然感知到了危险。药鼠使者们则钻进张铁牛的药箱,只露出小脑袋,雪白的胡须紧张地抖动。
“瘴气浓度太高,清瘴丹未必管用。”张铁牛取出特制的防毒面罩,面罩上镶嵌着镇魔晶碎片,能过滤毒息,“跟着我走,踩着我的脚印,千万别偏离路线。”他率先踏入沼泽,医气在脚下形成气垫,防止陷入泥浆,同时在周身凝聚气罩,隔绝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