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傣寨后,张铁牛与白灵沿驿道向南疆外围行进。越靠近十万大山腹地,空气中的瘴气越发浓郁,原本淡紫色的瘴气渐渐变成深灰色,吸入一口便觉喉咙发紧,连七星莲香囊都难以完全阻隔。药鼠使者们的胡须频繁抖动,时不时用爪子拍打鼻尖,显然对这种瘴气极为不适。
“不对劲。”张铁牛勒住缰绳,医气在鼻尖萦绕,仔细分辨瘴气的成分,“这瘴气里除了阴寒湿气,还夹杂着一股腐败的灵力,像是灵脉受损后逸散的邪气。”他指向远处被瘴气笼罩的山谷,那里的树木叶片呈现不正常的灰黑色,连最耐瘴气的“毒榕树”都枝叶枯萎,“普通瘴气不会有这么强的腐蚀性,一定有源头在持续释放毒瘴。”
白灵指尖凝聚灵植灵气,轻触路边的野草,草叶接触灵气的瞬间竟化作黑色粉末:“灵气被污染了!再这样下去,周围的村寨都会被瘴气吞噬。”她看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炊烟,“前面的‘雾隐寨’离瘴源更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两人快马加鞭赶到雾隐寨,只见寨门紧闭,寨墙上悬挂着厚厚的兽皮,用来阻挡瘴气侵入。几名守卫戴着防毒面罩,手持长矛警惕地巡逻,见到他们立刻厉声喝止:“快离开!这里的瘴气能毒死人,连医者都束手无策!”
“我们就是医者,特来探查瘴气源头。”张铁牛表明身份,将随身携带的七星莲香囊递过去,“这香囊能暂时抵挡瘴气,开门让我们进去,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
守卫们半信半疑地接过香囊,感受到其中的清冽灵气,才连忙打开寨门。踏入村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腥腐气息扑面而来,比傣寨的蛊气更加刺鼻。街道上的村民们都戴着简陋的防毒面具,咳嗽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身形消瘦,面色青黑,显然已被瘴气侵蚀。
寨老闻讯赶来,这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咳嗽着将他们请进寨中最大的木屋:“神医来得正好!这瘴气半个月前突然变浓,起初只是让人咳嗽,后来竟开始腐蚀皮肉,已经死了十几个族人了……”他指着窗外的瘴气,“以前瘴气有规律,日出散日落聚,现在全天不散,连雨水都带着毒性。”
张铁牛取出银针,为一名咳嗽最严重的村民诊脉,发现其体内灵气紊乱,经脉中附着着细小的黑色颗粒,正是瘴气中的毒素:“是‘腐灵瘴’!这种瘴气会腐蚀灵气,污染灵脉,长期吸入会灵力衰竭而亡。”他运转医气探查寨外,感受到瘴气源头来自东南方向的“腐骨林”,那里的灵脉波动异常紊乱,“源头在腐骨林,那里的灵脉一定出了问题。”
寨老闻言脸色大变:“腐骨林是禁地,传说里面埋着上古战场的尸骨,常年瘴气弥漫,没人敢靠近!”他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指着腐骨林的位置,“林中有片‘死水潭’,潭水常年不枯,瘴气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