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实验室的观察窗，在地板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张铁牛是被仪器的嗡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昨晚竟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带着淡淡香水味的白大褂——显然是艾琳娜留下的。
他拿起白大褂轻轻嗅了嗅，那股熟悉的热带水果混合伏特加的香气，比在酒店时淡了许多，却多了几分消毒水的清冽，像雨后的异国花园。医气在指尖跳动，昨晚为艾琳娜疗伤时残留的气息还未完全散去，与白大褂上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醒了？”艾琳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实验服，金色的卷发束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少了几分魅惑，多了几分干练。她手里端着两个保温杯，袅袅的热气在晨光中划出白色的弧线，“刚泡的热可可，加了蜂蜜，应该合你口味。”
张铁牛接过保温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触电般缩回。他低头抿了一口热可可，甜而不腻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清晨的凉意：“谢谢。样本分析得怎么样了？”
“比预想的顺利。”艾琳娜靠在实验台边，冰蓝色的瞳孔落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你的医气残留帮了大忙，净化后的07号样本基因序列稳定了许多，我们提取到了能抑制变异的蛋白质片段。”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培养舱的玻璃壁，“不过……深层实验室还有些早期样本，或许能找到病毒的原始形态。”
张铁牛的医气微微一动：“深层实验室？你之前没提过。”艾琳娜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像藏着秘密的孩童：“那里存放着研究所成立初期的禁忌样本，一般不对外开放。但我觉得，或许能找到‘母体’的线索。”她突然凑近，冰蓝色的瞳孔在距离他鼻尖三寸的地方停下，“想不想去看看？不过那里的安保系统很严格，需要两个人的虹膜才能打开。”
她的气息拂过张铁牛的脸颊，热可可的甜香中夹杂着她独有的气息，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医气在体内流转，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只要对研究有帮助，自然要去。”
艾琳娜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身走向控制台：“跟我来，要先通过三道净化通道。”她的白色实验服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香气轨迹，像在前方引路的藤蔓。
深层实验室的入口藏在主实验室的冰柜后面，艾琳娜输入一串冗长的密码，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芒，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细长，空气中弥漫着尘封已久的霉味，与上层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