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好似尖锐的冰锥,直直地扎进我的耳膜,那声音仿佛能洞穿我的脑袋,让我耳内一阵剧痛,心脏也猛地一揪,差点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才刚从劫后余生的紧张中缓过神,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卷入新的危机漩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觉血压 “噌” 地一下直线飙升,体内像是有汹涌的热流横冲直撞,这种刺激感比坐最疯狂的过山车还要强烈数倍。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变得稀薄而凝滞,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微弱的吸气与呼气声,好似生怕惊扰到隐匿在暗处的恐怖存在。
宗骁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如同撞见恶鬼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航海仪器前,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要把地板踏穿。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发出 “哒哒哒” 的急切声响,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含混,仿佛在念诵某种神秘而古老的咒语。
墨逸霄也赶忙跟了过去,他眉头紧蹙,我似乎都能听到他皮肤因紧皱而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他的脸色黑沉得仿若锅底。我仿佛能洞悉他内心的惊呼声:不会吧,又来这一套?
海上的雾气愈发浓稠,就像是有人蓄意拉起了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一片朦胧之中。我竭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景象,可一切都迅速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加上了十级模糊滤镜,只能瞧见白茫茫的一片,眼睛都被这刺目的白色刺痛。
钱景铄紧紧握住舵盘,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微微前倾身子,拼尽全力想要看清前方的航线,可那浓雾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高墙,彻底阻断了他的视线。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好似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那些汗珠缓缓从他额头滑落,有的顺着脸颊淌下。
申禹泽紧紧咬着下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我能清晰看到他嘴唇上淡淡的牙印,他脸上的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断,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活像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这雾…… 怎么回事?越来越浓了……” 申禹泽的声音颤抖不已,如同风中摇曳、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满是无助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