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叶白好像有点明白了。
孙李身上的坏运气是会传染的。
哪怕和孙李对赌，也会被他的霉运干扰！
当双方都有霉运buff的时候，这场赌约回到最初的起点，公平公正！
而孙李凭借自己丰富的倒霉经验，每次都能成功战胜对手！
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套路这么深的吗？
叶白暗自告诫自己，
“这人不能处，靠近他是真倒霉呀！”
霍天一再次开口，看向孙李问道，
“如果他输了，会怎么样？”
“我通关二十九层，且附加条件同时达成的话..”
孙李回忆道，
“他要在永恒核心城建一座庙，每年收百人为徒。
为我人族培养千名战王，十名战神，才能离开。”
听上去...也就那样？
霍天一翻了个白眼，
“就这点人，有屁用！”
熟悉的口臭，霍天一单独的享受。
孙李两手一摊，无奈说道，
“当初对赌的时候，我怎么知道人族还能延续百年。
如今战王满地走，战神不如狗。
以当年我们对永恒高塔的认知，这个条件已经很苛刻了！”
霍天一没有继续说什么。
这话多少有点凡尔赛了。
不过，叶白喜欢。
金色巨佛缓缓消失，一个浑身乌黑的罗汉向三人走来。
“阿弥陀佛。”
罗汉先是向孙李行礼，又向其余人点头致意，叹了口气。
罗汉再次开口，面对孙李，开口劝说道，
“施主，你有佛缘，又何必如此？”
“六根未净的俗人，谈什么佛缘。”
孙李自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中罕见的带有杀气，
“深渊不灭，我心中屠刀放不下。”
这句话，让现场所有人陷入沉默。
和老一辈的人接触多了，叶白很容易发现一件事。
他们平日里看着各种潇洒，肆意张扬，性情迥异。
真正谈到深渊时，所有人态度出奇的一致。
血债血偿。
这可能是霍天王和蓝谪仙能达成的唯一共识。
“这又是何苦。”
罗汉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当年是贫僧犯了戒，想要强行带施主入佛门，才有了这场赌约。
当日因，今日果，贫僧如今遭遇，也算是自食其果。”
说完，罗汉再次行礼，就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