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龙锡面色一滞,语气不善地回道:“不用你提醒!”
“阿弥陀佛!”
等李永芳走后,钱龙锡一直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管家前来打断他的思绪,这才回过神来。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钱龙锡敲了敲茶几后,语气凝重地道:“去将你们五爷喊来!”
见钱龙锡神色不对,管家低声应道:“是,老爷!”
没过多久,负责家族生意往来的钱龙锡五弟被管家带了过来。
不过看他脸上的神情,显然管家已经告诉了他钱龙锡的心情不佳。
“大哥,您这是怎么了?”
“我们家现在很缺银子用吗?”
钱龙锡五弟不解地回道:“虽然开支很大,但尚算够用!”
“去了辽东几次?”
“大哥,您说的是什么时候?”
“自从我天启七年底回家之后!”
“不是很多,每年只去一次,大哥,到底怎么了?”五弟有点担忧地问道。
“人家已经找上门了,你还说怎么了?”
“毛文龙?他自己和他兄弟走私比我们还多,不至于让大哥这样啊?”
“不是毛文龙的人,是比之更忌讳之人,今年的船队回来没有?”
“那是谁?已经回了,还是跟去年一样,五艘福船!”
“你不知道为好,从哪出港,又从哪进港?”
“自从宝山市舶司组建之后,我们家船队就改走金山了!”
“有没有被市舶司抓过?”
“这个大哥放心,我们早买通了市舶司的人,只要他们的船队来金山巡查,我们都能提前避开!”
“现在跟海宁查家的生意往来多不多?”
“有一些,但不多,主要是我们之间经营的东西差不多,从而形成了竞争!”
“好,以后尽量不要跟他们有任何来往!”
“大哥,海宁查家又是怎么了?”这一下让钱龙锡的五弟更迷糊了。
犹豫片刻后,钱龙锡决定还是告诉自己五弟一些东西,“天子现在最痛恨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