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屯粮面上毫无表情,心中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这些人没说什么话,只是背地里交头接耳,可他就觉得在议论自己,议论自己这个爹不称职。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季大还真是心胸狭隘,一家人吃点亏不正常。
吃亏是福得道理都不懂。
气得又干了一杯酒。
季成文继续说:“更要多谢村里人帮我,真是出了不少力气,还有这顿席面,要不是有你们这些妇女,咋能办出来。”
“在这里大家吃好喝好,酒管够。”
“好好好。”齐齐喝彩声响起,季成文心满意足得坐下了。
云芷眼睛亮晶晶得看着季桂花:“娘,你不说两句。”
季桂花脸瞬间通红,吓得赶紧摆手,低声道:“昨天哥问我要不要讲话,我说不想,云芷娘有些害怕。”
云芷遗憾得撇下嘴角,心说害怕也没办法。算了还是不逼迫她娘了,自己要当一个省心的女儿。
季成文原本还喜滋滋得等着自己发言,谁知熊勇起来讲了,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挨到这人说完,心说总算要到自己了,可季大半天不叫他起来。
季屯粮期待得眼神紧紧盯着儿子,二者交汇上得那一刻,激动得立即站起来,好似立刻要将肚里打好得草稿脱口而出。
岂料季成文疑惑出声:“爹,没酒了,来,我给你满上。”拿着酒罐子过去一看,杯子里满满得。
当即不悦:“有酒你起来做什么,多吃块红烧肉。”
季屯粮心拔凉拔凉得,就好像被人丢进冰天雪地里冻了一遭似得,喃喃道:“爹找茅房。”
季成文眼睛一竖,语气不慎好:“找什么茅房,尿地里不就行了,多好得肥料。别去屋子里,茅房还没水,尿了臭死了,到时云芷不乐意上茅房。”
“而且屋里茅房我都不用,就桂花和云芷用,爹去外面。”
“哦,好。”季屯粮傻愣愣得走出去,跟掉了魂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