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其中的五十两不能动,两个丫头一人二十两嫁妆,剩下的打顶银头面,她们各自的爹娘再添点买床被子就差不多了。”
李氏笑了:“看着是多,可能用的就二十多两,这次成文给垫的考试钱还没给。眼瞅着又要交束修了,在桂花那儿的生活钱,她收不收是一回事,我们主动给又是另一回事。”
熊勇点头:“是这个理。”
“春耕一过,山泽税,杂税还有狩猎税又来了。”
“十五税一,三十税一,零七零八的加起来要三四两银子,都得提前备着。”
说到这,夫妻俩又是一阵叹息,精打细算这钱如何也不太够啊。李氏更是忿忿不平。眼圈都气红了:“这个税,那个税,一年到头赚的钱全没了,都给朝廷收刮干净了。”
熊勇脸色一变,当即低声呵斥:“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
李氏也是一阵后怕,担忧的看了看四周的墙:“我知道的。”
想起找到的人参,她强打起精神说话:“这人参若是真值一百两,我们给云芷分多少啊,要不是她我们谁也认不出。”
熊勇累了好几天了,在山洞里蜷着终究比不过家里的床铺舒服。眼皮子都在打架,眼看着是睁不开了,随口回到:“再说吧,我先睡了。”
李氏将煤油灯熄掉,也爬上床,抱着自己男人沉沉睡去了。这几天他不在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家里还真得有个当家的。
二人不知晓,自己夫妻之间的秘话,全让云芷听去了。
她半夜想上厕所,家里就一个痰盂,放在游春和彩云婶子屋里。寻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