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激活了咽喉深处的金光密钥，她看到康宇瞳孔深处浮出青铜色的林浩面容——那家伙正用机械手指在改写康宇的痛觉神经参数。
“抓到你了。”她拽着康宇的领口撞向韩冰的数据屏障，任由对方后颈的齿轮割破自己手掌。
当两人的血浸透悬浮屏的瞬间，1999年的实验室画面突然覆盖了整个空间。
二十个培养舱的玻璃同时炸裂。
曹悦在翻涌的金色羊水里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咽喉处跳动着同样的金光，而隔壁培养舱里蜷缩着的竟是浑身插满数据管的康宇。
“这才是真正的筛选程序。”林浩的声音从所有悬浮屏里同时响起，机械义眼突然出现在曹悦左眼眶，“你以为康宇在保护你？他脊椎里埋着的是……”
康宇的嘶吼声盖过了后续的话语。
银色锁链从他脊椎爆射而出，却在即将刺穿曹悦咽喉时突然调转方向，狠狠扎进自己后颈的机械齿轮。
暗金色液体喷溅在韩冰的加密屏障上，烧出三十七个相同的DNA螺旋图案。
苏晴的粉色投影突然突破屏障，少女的虚拟影像正举着放大镜观察什么：“悦悦姐！康宇别墅的实时画面显示……”
整个空间突然陷入绝对黑暗。
曹悦感觉自己坠入了粘稠的数据海洋，咽喉的金光正在被某种青铜色物质反向侵蚀。
当意识即将消散时，她听见康宇用人类声带发出的最后嘶喊：
“记住三月七日的星空排列……”（续写）
曹悦的指尖深深陷进金属地板缝隙，苏晴的尖叫在黑暗里变成细碎的电子雪花。
她咽喉的金光突然凝成锐利尖刺，将坠落的咖啡杯碎片钉在半空——那些飞溅的焦褐色液体竟在虚空中重组为康宇别墅地下室的实时画面。
“他脊椎连接着三十台培养舱！”苏晴的粉色双马尾从像素化的咖啡渍里钻出来，放大镜投影扫过画面里蠕动的银色软管，“悦悦姐你看这些营养液颜色......”
韩冰的紫色数据流突然绞碎画面。
技术总监的虚拟影像踉跄着撞上东墙残骸，电子耳环的冰晶已经蔓延到下颌：“不能看！林浩在视网膜层面植入了......”
曹悦的右眼突然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