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在前台挂了个专家号，之后和老王一起上二楼，来到专家门诊。
今天在门诊坐诊的是一位姓朱的医生，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是科室副主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了，他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看到马陆和老王后愣了下，重新放下保温杯，指了指前面的小凳子，“你们谁是病人，坐吧。”
“我俩都是。”马陆道。
“啊？”朱副主任愣了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那后到的在外面等着。”
“不，我们是一起的。”
“…………”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朱副主任也懵了。“室友。”马陆道。
“室友一起结伴来看病吗？这倒是挺少见的。”朱副主任接过挂号单。
“那先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吧。”
“我俩最近精神压力都很大，想住院治疗，调理一下。”马陆道。
“你当这里是疗养院吗，我们是有标准的，得到一定病情才会建议住院，一般的情况就开点药先吃一吃，回去观察一下。
“现在年轻人学习工作压力大，的确越来越多的人患上抑郁症。不过如果只是轻度的话，服药是可以控制的，中度以上才有住院的必要。
“你们最近有没有悲观厌世的情绪，比如说想到要终结自己的生命？”
“没有，”马陆道，“我活得好好的。”
老王也道，“我从来没有过类似的念头。”
“那就好，你们的病情应该没有发展到很严重的程度，不需要住院，只要积极治疗……”
马陆打断了他的话，“我就直说吧，最近半年来，我一直在和一个机器人同居，我们还一起开了家餐馆，招待从其他位面过来的人。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们一直潜伏在地球上，而且数量还不少，伪装也多种多样。比如有个自称城市管理人的家伙外表就是只鸽子，但是可以通过心灵感应和人交流。
“还有个女高，被闪电劈死了，之后就以骷髅的形态继续生活。哦对了，这次我过年回家，还在动物园里遇到了一头熊，其实是人扮的。”
朱副主任来了精神，“你说的是带头套的那种？”
“不不不，他外观上完完全全就是头熊了，不过在成为熊之前其实是人来着，还有个自己的秘密基地，下班后会在那里玩游戏，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