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我。我早说过你们这群人从来不是我的附庸。离开夕流阁之后,若是想走,随时离开便是。”
“只不过很不巧,除了你,他们都是我亲手养出来的人,他们走不掉的。”她声音轻飘飘的,却是十足的惹人恼火。
偏偏她还勾唇瞧着荼姃,不要命的再对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在一边的荼青。
“或许你能带走的,就只有你弟弟。”
此话一出,营帐之中半点声响都没有。只剩下不知是内里还是在外的风声呼呼的刮着。围着桌案的一圈人神色各异,都抿紧唇噤声着。
身边的荼青陈二倒还算安稳,只是低头规矩的听着。可到了唐钰和霍薪这边,两人均是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听着这些算得上是江湖难寻的辛秘,实在是心中有些发慌。
放眼天下,此等夕流阁的隐秘之事,知情者又能有多少?
如今面前这二人毫不避讳的就在屋内众人面前说了出来。皇后娘娘当真是坦荡的。说了与皇帝归为爱侣,就丝毫不再隐瞒了,不管是辛秘还是隐情,全都对着他表明了。也不在乎他们这些亲信敢不敢听。
“我说奉炀上主。”荼姃敛了神色,满脸的笑意一瞬间就瞧不见了。她眼神冷了下来,像是子夜十分秘境的森林,墨绿色,带着穿透丛林的风。
与萧皖刺骨的快把人冻结的寒意不同。
她这寒凉带着生机,是古树扎根的孤寂。带着泥土的咸腥气,冷风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