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迅速传开。
茶水间里，灯光师老陈掐灭香烟。
“听说新老板今天要露面，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救得了这烂摊子？"
策划部的小李苦笑着摇头："难咯，亚视现在就像艘千疮百孔的船，谁来都晚了。”
而此时，林耀正坐在黑色防弹轿车里，透过车窗凝视着亚视大楼。
波子递来最新的财务报表，他快速浏览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负债率87%。
连续18个月亏损，员工工资拖欠三个月......
收购亚视，是他布局中的重要一环。
话语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
乐慧珍这边，当她走进会议室之后，这里早就已经人满为患。
128个员工都聚集在这里。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9点。
乐慧珍刚迈进会议室，128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她身上。
空调冷气裹着紧张的气压扑面而来，后排员工踮脚张望，前排主管们攥着笔记本的指节发白。
九点钟声穿透凝滞的空气，林耀踩着秒针踏进会议室。深灰色西装笔挺，金丝眼镜下眸光如炬。
他将皮质文件夹重重拍在长桌上，发出闷响：
"从今天起，亚视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话音落地，有人倒抽冷气，有人下意识挺直脊背。
"节目部裁撤三档收视率垫底的综艺，制作团队重组为特别企划组。"
林耀抽出文件，纸张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广告部客户分层管理，砍掉利润低于15%的合作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前排几个脸色骤变的中层，
"最关键的——"指尖重重戳在投影仪幕布上，重组架构图的红光映得众人脸色发沉。
“部门壁垒全部打破，实行项目制管理，三个月内，谁拿不出爆款，谁走人。"
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乐慧珍注意到角落里几个老员工攥紧了工牌，年轻编导却摩拳擦掌。
林耀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知道有人说我是外行，但市场不会给亚视第二张入场券。"
“要么跟上变革，要么现在就滚蛋！"
散会后，玻璃门被撞开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议论。
乐慧珍望着走廊里匆匆来去的身影，听见身后传来纸张撕碎的声响，某个主管正将旧版节目排期表揉成一团。
窗外暴雨倾盆，雨点砸在亚视大厦玻璃幕墙上，预示着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
正当亚视改革的风暴在内部肆虐时，无线电视台的邵爵士端坐在镶着胡桃木边框的办公桌后。
指尖摩挲着刚收到的亚视重组方案复印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拨通内线电话，低沉嗓音中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通知市场部，把下周黄金档的悬疑剧提前三天播出，再追加两千万宣发预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