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痛苦地活着，绝望地活着。
更何况，贺元之以后还有用——他是证人，是揭露更多贪官污吏的关键。
祸害遗千年，乔冉一点都不担心贺元之会轻易死去。
季禾煜在另一边翻找了一会儿，确认没有遗漏后，低声对乔冉说道：“姐姐，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乔冉点点头，顺从地跟着季禾煜离开。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贺府，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一次，贺元之再也无法翻身了。
两人趁着夜色迅速离开贺府，朝着城外的方向奔去。
乔冉跟在季禾煜身后，脸上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季禾煜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姐姐，你这笑容，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
乔冉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说道：“我怎么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
季禾煜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我们快走吧，天快亮了。”
乔冉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中。
而贺府里，贺元之依旧昏迷不醒，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马车在清晨的微光中缓缓前行，乔冉坐在季禾煜身旁，心情格外愉悦。
她的双脚随着马车的节奏一晃一晃的，嘴里还哼着一首季禾煜从未听过的轻快小调。
季禾煜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问道：“姐姐，就那么开心啊？”
乔冉转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开心，非常开心！”
季禾煜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一边稳稳地驾驶着马车，一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乔冉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低声说道：“只要姐姐开心就好。”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乔冉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涌上心头。
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也从未听过这样简单却真挚的话语。
如果是别人说“只要你开心就好”，她或许会一笑而过，觉得那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