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淑仪轻声道:“徽柔,你虽然嫁了人,也是公主,按规矩要叫李玮母亲阿嫂,不用叫婆母的。”
徽柔叹息一声,“姐姐,徽柔不敢如此,婆母说了,我就算是公主也该侍奉婆母,不能将那套规矩拿到李家去,否则就是对婆母不敬。何况……娘娘也说了,要我不许自恃公主的身份,我不敢违背娘娘的意思。”
曹皇后打断徽柔的话,“徽柔,你从小学了规矩,读了书,自然该对丈夫婆母敬重,这是你应该做的。爹爹和姐姐疼爱你是一回事,你作为女子懂得恪守本分是一回事。”
李玮接过曹皇后的话,“正是这个理呢,徽柔虽然也不错,但到底还是娘娘更贤惠些,懂得的道理也更多,按辈分来算,娘娘也算是我的嫂嫂,娘娘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是风韵犹存,不比徽柔差。”
曹皇后越听越不对,听到后面直接变了脸色,心想这李玮莫不是疯了,什么都敢说。
他是在做什么,是在调戏皇后吗?
赵祯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驸马,不可胡言乱语。”
见驸马低下头不敢再说,赵祯看了眼曹皇后,又转过头对徽柔道:“也不必过于约束自己,你是爹爹唯一的孩子,就算拿着架子也没什么的。你可以稍微任性些,不要让自己过得太难,遇到什么委屈都可以对爹爹和娘娘说。”
徽柔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祯,“还是爹爹疼我呢,旁人都不及。”
赵祯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
李玮刚离开皇宫,就浑身一震,回想起在宫宴上说的那番话,他紧张的发抖。
“公主,我今天胡言乱语,是不是惹官家和娘娘不快了,我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就说出那些话,怎么会这样。”
徽柔走到轿厢前,笑着对李玮道:“都尉不必过于忧心,不过是几句话罢了,爹爹又怎么会真生你的气。何况你那些话虽然听着糙了些,但道理是对的,我作为媳妇,就该侍奉婆母,敬重丈夫,生儿育女,纳妾生子这些话,阿嫂不也说过很多次吗?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既然私下里能说,在我爹爹面前自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徽柔轻笑两声,“放心吧都尉,我爹爹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