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杀的本就是该死之人,凶名在外他们这些人该怕的是她才对!
若是有谁敢打她钱财的主意,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
至于侯府夫人......
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这原州城内真的容不下他们母子,大不了再去别处就是了。
“郭大人来的正是时候,陶掌柜说昨个儿邱老大死在这铺子里,就是将他的吉铺变成了凶铺,让我赔给他五十两银子,还得搬出这里。小妇人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陶掌柜说的是否合乎情理。”
“这铺子一年的租金才十两银子,五十两那可是五年的租金......今年的租期也才过了一半,赔了钱还要小妇人搬走,小妇人是觉得不合情理的。”
郭主簿听言,左右看了看,立刻就认出那个心虚到往后退的人,是云娘手中的陶掌柜。
郭主簿又外号万事通,这位陶掌柜算不得是什么人物,在他那里排不号,却不代表他对陶掌柜一无所知。
“陶掌柜这是要去哪里?事情说清楚了吗?”
陶掌柜怎么可能不心虚,郭主簿背后是谁?那是原州太守门下的得力助手,就算是辛将军在,也得给郭主簿几分面子。
“呵呵~郭大人都是些小事,这样的小事哪里劳烦您来劳心,我们自己解决,对吧云娘。”
陶掌柜虽说在左邻右舍耀武扬威了一阵子,但该有的自知之明还是有一点的,既然想走走不掉,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给江云娘使眼色了。
江云娘心中冷笑,装作没有看见,捧着匣子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垂着脑袋,偶尔还用袖口擦一擦眼眶那根本不存在的泪。
“小事?”
郭主簿绷起了脸,一双沧桑深邃的眼睛在陶掌柜身上打量了一番。
“陶掌柜这铺子牙行给估过价格没有?五十两银子,呵~你也要的出口!”
他前半生因那些猖狂小人,受苦良多,最是记恨这样欺软怕硬的小人。
这位陶掌柜,平常拉踩邻居,大话吹牛也就算了,居然还会做出这等趁火打劫,欺负妇孺之事,当真是无耻!
郭主簿厉声呵斥,陶掌柜就像是个鹌鹑似的一声不吭,缩着肩膀和脖子,一双眼珠来回乱转了好几圈。
他自然是不会说实话,这是想法子编瞎话呢。
云娘也不给他编瞎话的机会,抽抽搭搭的道:“今年开春的时候,牙行给这铺子估过价格,因为那小院儿里有口水井,所以是我们这几个铺子中最贵的一个,八十两银子。”
“八十两?可陶掌柜跟我说的是一百二十两!当时我就觉得太贵了些,手上也没那么多银两就没买。”
江云娘这话一出,立刻有人惊讶了。
“一百二十两谁当那冤大头啊?”
陶掌柜面露囧色,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义正词严道:“牙行的估价归估价,我卖的价格是我卖的价格!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