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兴许是最近姑爷在朝堂上有什么不顺心,才会时常去那庄子上去。郡主莫要多了心,伤了夫妻的感情。”
站在一旁的洪嬷嬷拿起梳子,轻轻慢慢的给珍和郡主 梳着头发,耐心的劝着:“如今的齐国公府与从前大不相同,这都是咱们姑爷的功劳,就连王爷如今也不会小瞧了咱们姑爷。”
“郡主啊~夫妻之道不是谁比谁更强势,而是相互包容才能更长久。”
“您自小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又怎么知道世子爷流落在外那些年受了什么罪?在朝堂上又受了什么气?您听老奴一句劝,收敛收敛您的性子......”
“可他根本就不愿理会本郡主,本郡主就......”
珍和郡主再低头看看身上自己都嫌弃的赘肉,眉心拧的更紧了。
“我的郡主啊!哪家的男人不喜欢温柔体贴的,您再好好想想,您最近的脾气是不是大了些?”
珍和郡主仔细回想回想,自己最近是似乎的确是脾气大了些,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对自己冷待的?
*
西郊庄子上,细细秋雨打在屋外石榴树叶上,沙沙作响。
屋内烛火通明,萧景然伏案作画,画了数张美人图,却越发不满意了。
瞧着满书案的画,都是站在石榴树下是愁眉不展,或是暗自流泪。
“明明我的锦娘最爱笑,如今我却一张笑颜也画不出......”
萧景然的手指轻轻划过画上美人面“锦娘,你亲手栽下的那颗石榴树,我从西城给你挪过来了,最迟明年它一定能结出果实,锦娘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来?”
“若......若你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好歹、好歹入梦告诉我一声,究竟是谁害了你。”
“锦娘......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怎么就寻不到你呢?”
豆大的泪珠滚落,落在画上,在美人脸上晕开一片。
“我果然最没用,连张画都画不好。锦娘你若在,定然会骂我对不对?”
“我还是不信你会遭遇不测,我的锦娘最是聪明,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戕害?”
“你定是生了我的气,才不肯来寻我的对不对?”
他后悔了!
从前没有银子,没有权势,但有锦娘陪着他,日子过的忙碌,平静却也有滋有味儿。
如今有了权势,有了钱财,日子却过的什么滋味儿也没有了,他的锦娘也不知所踪......
可他也只是想替娘报仇,给自己搏个前程,能带锦娘和孩子过好日子啊!
又有什么错?
萧景然从桌案下取出一只精美的小匣子,摆在了桌案上,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