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门又被合上了。
顾时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愣了愣。
抱着匣子进门,顾瑞霖就像是献宝似的,抱着匣子到江云娘的身边,将匣子打开捧到她面前。
“瞧瞧喜不喜欢。”
江云娘瞧了一眼,眼里是惊艳错愕,又带着一分欣喜。
是一支做工十分精细的五尾赤金凤簪步摇,比起那支红宝石榴步摇,并没有那么艳丽,却是身份的象征。
“就当爷给你的赔罪礼了成不?”
“哼!”江云娘心里的气恼早消了一大半,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江云娘一只手伸进匣子,拨弄着簪上那会动的翅膀。
“爷这是回来一趟,专门惹我生气,好送礼呢?”
顾瑞霖下意识的想应,张了张嘴,才察觉出这话似乎不太对。
他哪能专程跑回来惹她生气?
给她送礼也不能找这由头儿不是?
“那哪能.....”
哦哦哦,这是嫌礼轻了。
“回头爷再打副花冠配它,款式是你自己挑,还是爷替你挑?”
“爷还找了块粉色半透的宝石,想做什么?一并给你做了成不?”
江云娘嘴角儿渗出一丝笑透着几分蜜意,故作正经道:“那是爷送礼,怎么还让我挑?”
“成!明白了,爷送礼,爷自己挑样子。”
小狐狸似的,直说想要首饰爷还能不给她置办?
“不生爷的气了呗?”
江云娘笑笑不语,却从他手里接过了匣子,眉眼弯弯温柔又小意。
堂堂镇北侯世子,跟她这般好声好气的道歉赔礼,她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
顾瑞霖瞧着她那小模样,心动了动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在她脸颊上又浅浅亲了一下。
爷这媳妇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不生气了就把没做完的事儿做完,爷这头发还散着呢!”
江云娘抬眼瞧了瞧他那一头乌黑半干的头发,指了指妆台。
“爷先坐着去。”
江云娘十分耐心又认真的替他打理着头发,顾瑞霖的目光却格外是的不老实,一会儿抬头瞧瞧媳妇儿的脸,一会儿又低头往媳妇儿的肚子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