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我皇兄考虑,你说,这么一道旨意传出去,让镇北侯府怎么想?让朝堂官员怎么想?”
“镇北侯府几代人,为了靖国,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为了守住漠北的边疆。非要将人家夫人扣在盛京算怎么一回事?”
“你就听我的!”
“实在不成,你就说是我拦下的你,你也没办法,皇兄定然不会定你的罪。”秦王拦着连褚不让去传旨,还大包大揽的揽下了罪责。
带着连褚一道回了皇宫,只是这套说辞到了周安澜面前,却没那么管用了。
“周安愈!你好大的胆子!”
秦王睁着一双不明所以的大眼睛,看着周安澜焦躁地来回踱步。
“皇兄......”
“是寡人想怀疑他们顾家吗?顾家如今手握三十万镇北军,那三十万镇北军只听他们顾家的号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们顾家若是要反,随时都可以!大军在手,漠北在手,剑指西凉一路南下,如今的靖国,能受得起吗?!”
秦王被无情斥责,当即跪了下去,跪在地上依旧不信顾家会反。
“皇兄定然是多虑了,瑞霖哥......顾世子与皇兄是一起长大的,镇北军这么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驻守边疆,怎么可能会反。”
周安澜顿住脚步,面向秦王,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
“你这傻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反与不反,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你能清楚镇北侯心里如何想的?你能知道原州城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竟敢断定顾家不会反!”
秦王叩了个头,接着跪的笔直道:“臣弟的确不知镇北侯在想什么,但臣弟知道,用人不疑的道理。”
“镇北侯一家,是跟随周氏先祖打天下的功臣,镇守漠北数十年了,不曾丢失一寸国土。屡次退敌,又有多少儿郎就那么永久的留在了战场上!皇兄,若是这样的人家,还不算忠臣,那什么样的人家才能算的上是忠臣?”
周安澜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依旧没有将火气压下去。
“周安愈!读了几日的书,学会说教起寡人来了!来人,将秦王拖下去,打他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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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在听到自己身边一名学生,提起江云娘搭弓射箭的事情时,眼眸对着小河面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