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平抿了抿嘴唇,依旧不动也不吱声。
“啪!”墨云再次扬鞭,这鞭子狠狠地打在了辛平的身上,衣裳被抽出一道口子,脸上也被鞭尾扫出了一道血痕。
辛平痛的直吸凉气,看了看被抽破的衣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愕抬头。
“大姐!”
墨云不理会他的疑惑和气恼,接着三连问。
“我问你心中如何想?往后有何打算?可有想过家中之事,辛氏一族?”
辛平张了张嘴,眼里闪烁着水光,始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辛平,身为辛家男儿,父亲的长子,你竟如此软弱无骨,没有半分志气!”
“父亲去了,就没人督促你了,你当真就要如此放纵下去?”
“你可还记得父亲的教诲,可还记得你身上的责任?”
“你那两滴眼泪,流给谁看?”
“身为男儿,却胸无大志,如此懒怠!身为人子,让母亲与姨娘忍着丧父之痛,还要担忧你!身为辛家未来执掌门庭之人,竟然如此担不住事,撑不起半点!”
“你如此,对得起父亲,对得起母亲和姨娘,对得起辛家的列祖列宗吗?”
辛平眼里不停掉着眼泪,脊背却一点一点的挺直了,站起身抽泣着对墨云道:“大姐,你打我吧。我错了!”
“我明日,不......我今日便重拾课业,努力习武,争取早日能与父亲一样,撑起门庭,立功重振门楣!”
余氏在门前听到这里,眼眶一热,也歇了要进门的心思,挪了挪脚缓缓退出了院子。
晌午饭用过,辛平留在了正院,陪了余氏一阵,才提起要去庆州城继续做康平伴读的事情。
余氏有些不舍让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也知道这孩子去了,必定会受不少人的奚落。
但她更清楚,将孩子放在身边,必定比不了在王宫的见识。
余氏点了头,辛平又与余氏说了好一阵话,才起身离去。
辛平离开之后,墨云又来了,余氏还纳闷这孩子有什么急事,不成想,墨云一开口,说出的话便让她满面泪流。
墨云竟然想要到王宫中去做女官!
“墨云,你、你如何想起要去做女官......”
说的很听是女官,其实也不过就是宫中的女使,比一般的女使地位更高一些罢了。
“娘,您先别哭,听女儿跟你说。”
“别人家的姑娘想送到王宫中去做女官,还未必能选得上,有表姑姑在,女儿定然能够成功当选。”
“母亲,父亲去了快有半年了,那家自吊唁之后,便再没登过门,只怕这亲事十有八九是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