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似的走在街中间,只要眼不瞎,想看不见都难。
郝琦叹了口气,冲边上比划了一串灰犬内部制定的手语。
留下四个卫士,一个精壮汉子领着二十人,加快脚步进了城隍庙。
依着郝琦的想法,前后两拨,四十个精锐,缉拿三个细作,将人堵在庙里,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拿了人,他立即带人撤走,等下午下了衙,再来跟岳父解释。
这就是他对缉拿不熟悉了。人和人可不以等量价比去衡量。
谍探受过专业厮杀训练,本就不是普通人,明知一旦被拿住,必然是生不如死,抱了必死之心,困兽犹斗,狠烈至极,远非常人可比。
今天这差事,换成缉捕老手,这边将人围住了,还要拿着腰牌调来大批武侯,卡死了所有出口,套网张开,弓弩齐备,插翅也难飞了,才会下手拿人。
郝琦听见呼喝声向庙门口转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三个扮做客商的谍探,逃到了庙门口。
看清了庙门外只有几个人拦着,一人立刻返转身,发了狠将手里横刀挥成了一道刀墙,堵着庙门;另一个手握两柄短刀,闷头迎着堵门的几人就杀了过来。
这俩人身上都带了好几处伤,显然是不要命了,拼了一死,要给其中首领模样的中年人争取脱逃的机会。
中年人看了一眼庙门前的情势,左右看了眼两个伙伴,抬脚向西跑去。
郝琦抢过一把横刀,拼命追了过去。
中年人绕过牌坊,掀翻了一路桌椅杂物,用来阻挡追兵。
当他跑过齐老太爷茶摊时,麻炎忽然站起身,齐老太爷有些无趣的叹了口气,伸手扶在麻炎缺了半只脚掌的一侧胯上。
麻炎腰腹发力,摩挲的起了包浆的枣木拐杖,劈斩在跑到身前的中年人小腿骨上。
干脆利落的军中斩马刀法。
“老太爷,麻爷,都让开了!”几个正在吃早点的粗壮挑夫,杵着一头系着麻绳的挑杆,冲过去,将跌倒的中年人死死的叉在了地上。
“走一个!”麻炎朝人缝里挥了一拐杖,杖头精准的敲在中年人槽牙上。
挑夫们看到合着血水碎牙滚落的小巧药囊,发一声喊,“麻爷好眼力,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