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光扯了扯衣服,结果被周望舒抓得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道:“好了,太晚了,今天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周望舒从回来后就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她,她怎么也抽不回自己的手臂。现在头发干了,她想歇下了,这人还是不放。
她唤他,他不理。
要说他喝醉了,又无法抽身。
“你要是不想动,就在这里睡,我们现在上床睡觉好不好?”苏瑶光哄着。
一直没有反应的周望舒嗯了一声,搂着她的脖子,睁开惺忪的眼睛,带着她往床上走去。
到了床边,压着她上了床,死死地搂着不放。
苏瑶光推了推,向来力大无穷的她居然扯不开这个醉鬼的钳制。她被累得够呛,不想再折腾了,认命地闭上眼睛。
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没有发现旁边的人嘴角上扬,睁开了眼睛。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周望舒的应酬越来越多,而每次应酬回来都得找苏瑶光,哪怕苏瑶光把门拴了,他也在外面拍门。
当醉鬼在外面又是拍门又是委屈地叫着她的名字时,为了不让别人说她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女,她只有认命地收留他。
时间长了,苏瑶光每日给他准备醒酒汤,又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旁边。第二日醒来,要么她在他的怀里,要么他在她的怀里。
习惯是最可怕的。从刚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的习以为常,也不过用了五天时间。那五天她习惯了周望舒的气息,甚至习惯了他像牛皮糖的缠人能力。
某处偏院。周望舒收到消息就赶过去了。他刚到,手下便汇报了最新情况。
“堂主,有人要买你的命,你说稀不稀奇?”省城分会的兄弟笑着说道,“我找对方要了五百两银子。你现在可是乡试头名,怎么的也值这个价吧?那人说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他会凑齐这个银子,到时候让我们把你处理了。”
旁边的兄弟说道:“不仅如此,对方还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当着你夫人的面把你处理了,让你死在你夫人面前。”
周望舒冷笑:“这世间如此恨我的人不多,如今知道我在哪里的也只有那一个。他亲自出面的?”
“那倒不是。如果他亲自出面,我们直接先把他解决了。他按我们堂会的规矩,直接把请凶杀人的帖子放在财神庙的神像下。我们的人一直在那里蹲着,也没有看见他是怎么把我们的传信消息带走的。这人是有点本事的。”
“他想让我死,那便成全他就是了。”周望舒说道,“明日我要带夫人去上香,你们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之后就等着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