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瑶光坐在镜前,看着脖子上的红痕,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那里一脸餍足的狗东西。
“你让我今天怎么见人?”
“咱们家的脂粉那么好,涂抹一下就遮住了。”周望舒下床走过来,从后面抱着她,“你昨天晚上不是很喜欢吗?”
“我才没有。”苏瑶光有些底气不足。
“没有吗?是谁一直缠着我……”
“嘴里没个把门的?”苏瑶光瞪了他一眼。“再敢乱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以前说我是弟弟,对我还算关照。现在倒好,变成你男人了,整天敲来敲去的,一点儿也不心疼人。”
“我呢,找男人是想男人心疼我。你要是想当男人,就只有听话点。至于弟弟,那当然是拿来疼的。你要是想回到弟弟的位置,趁着我们还没有办酒席,你还有一次反悔的机会。”
“想得美。我的便宜都被你占了,现在还想始乱终弃。”
苏瑶光:“……”
真是个矫情精。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矫情的?
周望舒从她手里拿过眉笔:“我来给你画。”
“你行不行?”苏瑶光的眼里满是怀疑。
“这么多年看都看会了。”
苏瑶光暂且信他一次。
过了一会儿,她的脖子都仰酸了,这人还没有好。
“我看看你画得怎么样……”
苏瑶光想拿镜子,但是不等她转头看过去,周望舒捧着她的脸颊,非常认真地说道:“很好看,相信我的手艺。”
“是吗?”苏瑶光转身拿起铜镜。
当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周望舒!!!”
周望舒已经跑得没影了。
“我回房换衣服。”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张招娣掐着苏仁德的脖子,眼里满是愤怒地瞪着他。
苏仁德憋红了脸,语气中有几分气急败坏:“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讲道理,是你昨天拉着我不让我走,现在又说我私闯民宅。”
“你是怎么进我家的?”
“你在外面乱跑,我正好办了差事回家,看见你喝得醉醺醺的,担心你出事,就把你送回家。谁知道你会抱着我不放,不让我走的?”
“你昨天没对我……”
“你一个生过女儿的妇人,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