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鱼的埃文斯顿在原地,表情复杂,陷入久久的怀疑人生。
护鱼的安从谨一扭头,就看到那黑黢黢、对准安喻的枪口。
安从谨心脏滞了秒,然后当场炸毛。
愤怒转身,劈手就要夺枪。
埃文斯自然是要护枪,下意识将安从谨的钳制挣开。
结果被有人举枪对安喻的愤怒鲨哥整个人理智暴走,一记重锤直接砸脸。
埃文斯眼冒金星,嘴角肿了一块,鲜血哗啦直接往下流。
整个人发懵。
回神清醒,埃文斯当场跟着怒了。
他本就不是个什么好人,道德底线全无,要不是承袭偌大的公爵家业,有点社会身份,就是一个高配反社会版的江临戈。
报恩没有他,报仇一定有他!
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白白挨打?
埃文斯擦擦唇角,拂开血迹,眼底是让人心悸的阴狠。
他毫不客气地挥拳,招招刁钻阴暗,直接向安从谨反击去。
一来一回的,两人拳拳到肉打上。
守在前面的众保镖望着这走向,人都傻了。
不是说杀那条人鱼吗?
虽然不是很理解,埃文斯为什么要对那看着就漂亮无辜的少年下手。
但自己公爵向来心思难测,坏的没有理由。
拿人钱财,只能昧着良心动手。
可是……
您怎么自己和那安从谨打起来?!
一时之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自家公爵那脾气,没发话做了的话,生怕把他们连罪喂蛇。
而且最主要的,他们插不进去……
暴躁猛鲨战力爆表。
阴暗爬行毒蛇处于被吊打程度。
别说帮了,他们生怕离得近点,自己天灵盖都被锤了!
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伸出前进两步后退三步的脚。
别说,莫名还有点解气。
仰头望天吗,若无其事想:……就说嘛,人在做天在看,那么漂亮的小人鱼,连跑步都那么可爱。
让你想杀人家,遭报应了吧?
埃文斯:“……”
他只觉得安从谨大概是疯了。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打起来这么离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