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他来疼!他来照顾!谁也别想欺负!!!
对于亲哥这番所有人都想迫害我弟便索性与世界为敌的慷慨激昂护弟想法。
当事鱼一无所知。
安喻还在懵乎乎的晕船中……
从此以后,乃至很多年,怕是都要在安喻心中留下阴影。
这飞船!鱼再也不坐了!!!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今天天气不错。
万里无云,太阳金灿灿的,不时穿过云层,落下万丈霞光,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倒是抵消了些晕船的难受。
安喻眨眨眼,忍着头晕手忙脚乱地找起光屏,对着外面的云景咔嚓拍照,将这幕留下来,以后可以给阿玖看。
想到阿玖,顿了秒,紧跟着想到吃了自己好几片参片,以为命不久矣结果一路活蹦乱跳拽着他就走的哥哥。
漂亮脸蛋一瞬皱巴起来。
安喻纠结了秒,迟疑扭头,打算勉强也给这个差点死一回的哥哥分享一下。
然后刚转过来,就瞥到脸色奇奇怪怪的安从谨。
一会儿面色紧绷,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一会儿又用形容不出的深情目光,看得人直瘆得慌。
安喻:“……”
搞不懂。
不过习惯了。
大概哥哥这种生物,总会隔一阵就不正常那么几天。
安喻垂眼,又默默将光屏收了回去。
在经历那一场差点单方面以为的生死离别后,他对安从谨的感情又渐渐变了些。
似乎最后那层有意无意的疏离和隔膜,在害怕地给安从谨喂参片时,彻底被最后打破。
在发现,如果安从谨真的死掉自己会很难受后,安喻便放任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记恨了。
那部分过不去的举枪难堪或许还留在心里。
但都已被压在最深处。
片刻,安喻动听的嗓音犹豫问道:“你为什么……要打那个绿头发的好看公爵?”
正在脑海盘算如何为敌弄死想害安喻的人的安从谨回神。
意识到安喻说什么后,瞳孔一瞬滞住,不可置信问:“……你在替埃文斯说话?”
那声音陡然冷下。
但相比生气的责问,更让安喻惊讶的,却是那话语中浓浓的受伤。
安喻有些懵。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安从谨明明是打人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像是……那个好看的公爵活该挨打似的。
当时安从谨和那个公爵流那么多血,他害怕他们会像阿玖一样,差点死掉永远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