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悦榕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二嫂,这炭若是无意沾了水,倒也罢了。可若是有人故意为之,耽误了母亲的药,那可就是大不孝了。二嫂一向孝顺,想必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谢二嫂被陆悦榕的话一噎,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连忙摆手道:“三弟妹这话可说得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定是那些丫鬟不懂事,我这就让人重新送些干炭来。”
陆悦榕微微点头,语气依旧淡然:“那就多谢二嫂了。不过,若是二嫂觉得麻烦,我也可以亲自去向母亲禀明情况,免得耽误了母亲的药。”
谢二嫂一听陆悦榕要去找谢母,心中顿时慌了。她知道谢母一向看重陆悦榕,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故意刁难,恐怕会惹得谢母不悦。
她连忙说道:“不必不必,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惊动母亲?我这就让人去取干炭,三弟妹稍等片刻。”
说罢,谢二嫂匆匆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春杏,快去库房取些干炭来,要快!”
春杏连忙应声,快步离去。
陆悦榕站在原地,目送谢二嫂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谢二嫂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既然谢二嫂喜欢玩这些小把戏,那她也不介意陪她好好玩玩。
不一会儿,春杏便捧着一篮子干炭回来了。
谢二嫂强笑着对陆悦榕说道:“三弟妹,干炭已经取来了,你快去煮药吧,别耽误了母亲的时辰。”
……
宫中,养心殿里临时的太医署棚子已经撤下。
宫殿里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叶宴臣一早起来,穿了一身墨色金丝封边的常服,手持长剑,默然站立。
他对面是他的亲卫,正在挑选武器与他练剑。
陆舒瑶和平日一样吃了早膳过来,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叶宴臣持剑秀武的模样。
怪不得他脱了衣物之后的身材轮廓流畅,一点也不输武将,原来是平日里也有练武的习惯。
陆舒瑶没敢出声打扰,便静静站立在一旁看两人舞剑。
不得不说,男子在这般时刻,充斥着魅力。
是一种无法言喻清楚的阳刚气息,带着几丝锋利的男人味。
陆舒瑶走到侍奉的元术身边,问他:“陛下以前每日都练?”
元术恭敬行了礼:“每日都练。最近得了疫病才耽误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