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自他身边荡过,便是此时所有的噪声都显得黯淡。
他回忆的语调中有种揪心的感叹,一种时间与痛苦无法冲刷的记忆。
“那时候,我参与了病毒的初代实验,我从未离开,却也见证了病毒的野心。”
顾知秋仿佛自天地间引出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时间的跨度在他上毫无破绽。
“那么,你给我们的信里,写着什么?”这时候,是杨书杰首先打破沉默,直入主题。
“那是长生密码的另一端线索,这场病毒原本被设计用于理解生命极限,然而……”顾知秋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悔意,“它被某些人利用成了毁灭工具,我无力阻止,却只能等待合适的人来。”
这老者面容上的岁月怀印似乎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眼泪倾泄而下,且不自知。
我能感觉到那微凉的风从他身后吹过,将他那与岁月抗衡的倔强扭曲成眼底深陷的灰色暗晕。
“不过,我终于等到了你们。”他的声音从低沉转为坚定,但那眼底依旧埋着深埋的秘密。
“你们已经找到了第一步,而接下来的旅程,将由你们决断。”
他最后一句未能及时断在嘴边,而山呼海啸在我们心中响起。
无论其深邃抑或戏谑,无论是接受抑或沉默不语,我们早已步入命运主宰力如城池萧条的节点。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容不得我们未加反应,赵悦却是首先步入行动。
她的医疗异能在指尖飘动,似若为何作准备。
“莫急,我无暴力意图。”顾知秋摆动手臂,手掌绵软而无力,他向后缓缓退了一步。
“我也无意引导你们,只是憧憬能助你一臂之力,以期望有人能承载被遗忘的使命。”
他的动作与言辞尤显沉稳,但正如初次见面的人谁也无法立即肯定,过分热情令人怯步,仅是他人远去的记忆幻影在他音调中化作无言。
“小心些,我们该走了。”陆晨显然也意识到,在潜藏的威胁中,我们不应逗留过长。
他用眼神示意顾知秋,既无敌意,也未盛情,坚持一份保持界限的态度。
我们全都在关注着这个先锋的人物,不知在喧哗之后该做何抉择。
然后,阳光渐次染满废墟大楼的每一处积水墙面,时间的希腊无情征服已经暂停。
“我们走。”我开始行动,双手轻捻指尖余火,将身边的一切聚拢成不为傲慢所困的能量。
在走出这神秘而危险地带之际,我们相安无事地走出这座岌岌可危的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