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临时替换了人偶,事情性质变成了有人对凌云彻和如懿施展了和合咒术。
皇上龙体受创,昏迷不醒,自然无法上朝,天色未亮,太后和皇后也被迫从暖被中起身,连一丝睡意也无。
她们将如懿和海兰直接提溜到养心殿审问,阿箬得了风声赶来时,只见钦天监监正正跪在殿中央,那两个人偶放在托盘上,早已查看完毕。
“回太后、皇后娘娘,这等撮合姻缘的邪术,通常都是当事双方的其中一位所发起,”钦天监监正说道,“恰好,娴贵人与凌侍卫对延禧宫的一草一木极为熟悉,布置起来得心应手。”
阿箬总结道:“意思是只要查明这两人谁爱谁,便能知道哪个行了巫蛊。”
素练似有所思地看着如懿:“娴贵人,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携凌云彻,咱们都是知道的。”
海兰立马扯着嗓子反驳:“正因为姐姐提携他,他才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对姐姐图谋不轨!”
“臣妾没有做过,”如懿像是在旁观别人的事,一脸茫然,“但臣妾也不认为是凌云彻做的。”
“姐姐!”海兰急得凑过去,压低声音,“监正都说了,这事不是你就是他!姐姐别在这个时候替他担着。”
“凌云彻不是这种人。”如懿嘟了一下嘴唇又收回去,护甲刮弄着膝盖布料。
一个人不惜巫蛊也要和自己在一起,说明两人的身份悬殊,无法光明正大成双成对,除了凌云彻确实没有旁人了。
她忽然想,凌云彻之前对自己那副态度,是不是因为被迫委身于皇上,心中有愧,才无法坦然面对自己这份真情呢?
海兰见她神游天外,只好继续问:“姐姐仔细想想,凌云彻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你产生那种非分之想的?”
“非分之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懿说到最后几个字,尾音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雀跃与娇羞。
富察琅嬅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转向从内室出来的另一名太医:“包太医,皇上龙体如何了?”
包太医躬身回禀:“皇上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勤换药,很快便能痊愈,只是这段时日,需得趴着静养。”
“那凌云彻呢?”素练见富察琅嬅满脸嫌恶,不愿亲口说出那个名字,便代为发问。
包太医垂首应答:“人已经醒了,皇后娘娘可要传他进来问话?”
富察琅嬅颔首,语气冰冷:“传。让他把衣着穿戴整齐了再进来。”
凌云彻进来时,一身侍卫服制穿得一丝不苟,若不是那张脸青白交加,瞧着倒与寻常当值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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