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不想被打扰,也是不希望她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了游玩的兴致。
白瑞松面如火烧,他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请姑娘施法。”
令婵一弹指,人群中耀眼的郎君立刻变得泯然众人,原本平等扫视两人的目光,全都到了扶摇光的身上。
“怎么样,我的法决好用吧?”令婵得意的向白瑞松邀功。
白瑞松夸她:“温姑娘惊才绝艳,独冠一方!”
“叫温姑娘太生疏啦,我们俩什么关系,你叫我阿婵就好……”
“那里有一个糖画铺子。”扶摇光突然说。
他左右腾挪,面不改色,四周向他掷来的花枝,没有一支能落在他的身上。
这些关注,目光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所以扶摇光也不能理解,这两人在一直说些什么。
他看着令婵和白瑞松对视微笑,难得生出些不耐的情绪。
扶摇光于是指了指前方的糖画铺子。
令婵果然感兴趣。
她嘴甜似蜜,尽管没有了所向披靡的漂亮脸蛋,凭着笑脸和甜言蜜语,哄的摊主眉开眼笑的把手里的小勺交给了令婵,还肯指点令婵几句糖画小秘诀。
令婵拿着小勺,认认真真,画了两朵简单的小花。
令婵先把梅花递给白瑞松,笑道:“折梅赠明远,明远在我心里,就像梅花一样,香远溢清。”
白瑞松含笑接过。
桃花送给扶摇光,令婵有些狭猝,笑道:“今晚有许多人给城主大人送了桃花,城主大人一只都不收,不知道我这一只能不能例外?”
扶摇光接过来桃花,认真道:“谢谢你”
白瑞松笑道:“温姑娘有心了,第一次画的糖画,就这般精妙,线条简练生动……”
白瑞松夸人,夸的文采斐然,引经据典,辞藻华丽,让令婵笑得合不拢嘴,她说:“都说了叫我阿婵就可以了!不要叫温姑娘了!”
“好……”白瑞松的话又只说了一半。
扶摇光问令婵,“不是说去看戏吗?”
“……对哦,还有这回事!”
令婵差点全忘了!
和糖画摊主告别,三人改道去看戏。
戏台设置在寺庙前的空地,村人搭的台子远不如城主府中的精致宏伟,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木台子。
一个宽袍大袖,做谋士打扮的人先上了台,甩着大袖唱:“呜呼哀哉……”
音色清亮美好,似能穿云破日,即使是令婵这种不爱听戏的,都哇了一声,满是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