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山瞳孔大睁，惊呼一声。
原本见王辰突然出手，他也正准备出手。
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深深地震惊到了他。
天人境九重天的王辰就这么死了？
凌川不是被废了吗？
为何还有修为在身？
“用脑子想一想，若是前辈没有后手，会把我一个人单独留在天元大殿中？”
凌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尽是嘲讽之意。
黑大在出手之前，特意在他身上留了一道力量，以防不测。
不曾想，真有蠢货冲上来要杀他。
凌川在仅仅看了一眼王辰的尸体之后，便将目光移到唐山身上。
“刚刚，你也想出手是么？”
他的目光冰冷至极，语气中充满了杀意。
比起王辰，他更恨唐山。
闻言，唐山“噗通”一声，极为果断地跪在地上，“砰砰砰”地朝着凌川不停磕头。
“凌川，我错了，是我错了，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不是我的本意啊。”
“是王辰私下找到我，要我去陷害你，我当时听完后，立马就拒绝了王辰。”
“可是他却拿我的性命做威胁，我若是不帮助他，他就要杀了我，杀了我啊。”
“而且，他还说也要将你给杀掉。”
“你也知道王辰乃是宗主的儿子，我一个外门弟子根本没办法反抗他，就算是你，也没资格。”
“偷学功法只是被废除修为，还能保住你的性命。”
“因此，为了保住我俩的命，我只能答应他。”
唐山像是疯了一般，疯狂地磕头，此时额头上已经是鲜血淋漓。
王辰已经死了，死人可不会说话。
他现在把事情全部甩在王辰身上，只希望凌川可以相信他的话。
“呵呵，那你刚刚出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阻止王辰吗？”
凌川闻言，眼中讥讽之色愈发浓厚，目光愈发冰冷。
他以前是怎么把这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恬不知耻的人当做兄弟朋友的。
“没错，没错！就是凌川你想的那样，我......”
唐山闻言，神色瞬间一喜，凌川似乎已经相信他说的话了。
然而，他突然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挣扎了几息之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凌川神色冷漠，收回伸出的右拳。
此人做派令他恶心至极，不想再听此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