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宋斩秋看着他渐渐走近,容色淡漠。
守城之时,他对自己被绑的漠视,当然不能轻易就翻篇。
尽管宋斩秋对此并无什么波澜,毕竟她早就预料到了。假如她真的爱他,她必须要十分介意这件事。
她可以演得很介意。
赵魇甚至能从这种冷待里找到自己被爱的感觉。
宋斩秋坐在床沿,墨发披散。赵魇冰凉的指尖抚上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神情莫测。
他最终露出一个故作温软的笑,宋斩秋甚至还能看出他眼底没有藏好的阴暗欲念:“是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赵魇已经习惯了在她面前用“我”字了。
“陛下,何必囚我?”宋斩秋看见他的眼睫扑朔几下,似乎在想什么托辞。
赵魇放在她肩上的手稍稍用力,宋斩秋顺势倒在软软的床榻上。
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冰凉如玉的指节触上她滚烫的腰间软肉,暧昧摩挲。
赵魇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抱紧了自己的浮木。
“我怕有人把你抢走,不要走,好吗?”
他身上冷然矜贵的香充斥感官,宋斩秋感到他俊挺的鼻尖蹭在自己的颈窝,轻轻啃咬她的锁骨。
宋斩秋推开他,后者却神色餍足,贪相尽露。
“当初陛下可没有来救臣妾。”她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在嘲讽他口中所谓的一往情深。
赵魇露出祈求的神色,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如此诚挚地认错:“是我错了……是我的错,你不要厌恶我好不好,不要厌恶我。”
宋斩秋神情微动,眼波流转,挽唇一笑:“我不会的。”
“但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陛下能经常来陪陪我么?”
她柳眉轻蹙,似乎真的为此地而困,对他的存在露出依赖。
“赵魇,实时好感度八十五,请宿主再接再厉。”
赵魇当然求之不得。
宋斩秋任凭他埋在自己颈侧,如同上瘾一样,汲取她的温度。
……
宋斩秋从来不做无用功。
她的主动邀约,往往都是致命的。
赵魇从一开始的忙完政务要事便来陪她,变成了后来的几乎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
他几乎将整个勤政殿都搬下来了似的,那些奏章毫无避讳地在她眼前批阅。
宋斩秋都要腻了,他却乐此不疲。